《回首百年中国的那些女人》
第46节

作者: 出走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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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4-20 20:53:25

  蒋碧薇和徐悲鸿彻底分手后,她和张道藩的恋情也慢慢从地下浮出水面,公开做了张道藩的情人。抗战胜利后,重返南京傅厚岗公馆,和女儿住在一起。后来将公馆略加修缮,高价出租给了法国新闻处,蒋碧薇则在院内的空地上另盖了一座新楼。在傅厚岗公馆,蒋碧薇时常大宴宾客的,除了张道藩外,胡小石、宗白华、陈之佛、潘公展、傅抱石等都是她家的座上客,这些也都是徐悲鸿的朋友或学生。

  1946年,蒋介石召开“国民大会”,蒋碧微以社会贤达身份当上国大代表。据说每次开会她都要换不同的新装,而且色彩艳丽。
  离婚后随蒋碧薇生活的一对儿女,由于家庭变故,蒋碧薇又与张道藩相恋,先后离家出走,1949年都留在了大陆。
  蒋碧薇随张道藩去了台湾。1949年底,张把妻子母女送往澳大利亚,他和蒋碧薇在台北生活在一起。
日期:2011-04-20 21:28:14

  对于蒋碧薇如何看待她和张道藩的感情,实在不好猜测。估计快乐和痛苦皆有之。
  两人通信频繁,互相灌迷魂药。一心想要书写人世间瑰丽的爱情篇章。张道藩写给蒋碧薇的一封情书里有这样的话:
  幸而两心相印,才有一段神秘不可思议的爱,我只希望彼此真正做到“海枯石烂,斯爱不泯”这八个字,那就好了。请记住,我是永远爱你的。
  1960年,张道藩的妻子和女儿返台,蒋碧薇和张道藩结束了恋情。蒋碧薇买了三束鲜花,让花店的人送去,里面夹有一信:
  欢迎素珊和丽莲的万里归来,祝贺你们乔迁新居,重享天伦之乐。素珊的细心熨帖,将会使你的桑榆晚景,过得舒适安谧·····不必再惦记我,就当我已振翅飞去,永不复回。
  我将独自一人留在这幢屋子里,·····我会在那间小小的阳光室里,沐浴着落日余晖,看时光流转,花开花谢,然后,我会象一粒尘埃,冉冉漂浮,徐徐隐去······

  1968年4月,蒋碧薇听说张道藩病危,匆匆赶到台北三军总医院。病榻上的张道藩两眼微微地张开着,但已经认不出任何人了。一个多月后,死神夺走了张道藩。
  1978年2月16日,蒋碧薇在台北去世。
日期:2011-04-21 12:09:20

  (十九)旅法爱国女画家———潘玉良

  在下知道潘玉良,是因为看了黄蜀芹执导、巩俐主演的电影《画魂》。
  这部电影是根据安徽安庆的女作家石楠写的传记小说改编。后来,香港导演关锦鹏拍了电视连续剧《画魂》,由李嘉欣主演。
  小说有很多的虚构和演绎,电影电视剧的女主角自然美化了潘玉良,但艺术向来如此,如同潘玉良笔下的女体,总有些夸张。
  潘玉良真的具有标本的意义,她的传奇经历值得细细品味,看看一个追寻艺术的女子做过怎样的挣扎和努力。
日期:2011-04-21 12:39:38

  潘玉良,原名陈秀清,祖籍镇江。1895年生于江苏扬州,两岁丧父,八岁丧母,沦为孤儿后被送往舅舅家寄养。她这个舅舅是一个喜欢赌博的大烟鬼。在她十四岁那年,舅舅因为赌输了,把她骗到安徽芜湖,谎称是自己的女儿,叫张玉良,卖给了迎春坊,做了一名烧火丫头。
  迎春坊是一条小街,后更名为集益里,全长450米,路面由麻石铺设。这里的房子是李鸿章的长子李经方的,建成之后即出租给他人。
  除了迎春坊,芜湖的三街、曾家塘、沿河路、八字门、美仁里、绍康里以及大花园一带也有大大小小的妓院。不同的是,头等妓女集中在迎春坊,二等的集中在三街,三等的集中在曾家塘;在迎春坊的头等妓女中又有头牌、新头牌、新新头牌之分。这些有等级的妓女还成立了“乐业公会”,归警察局统一管理。头等妓女每月要交纳六元“花捐”,二等的交四元,三等的交二元。没有等级也没有入会的妓女每月交纳一元。

  迎春坊的妓女都能自弹自唱,出入迎春坊的大多是米庄、布庄、钱庄,或银楼、大公司里的有钱人,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无外乎是买卖洽谈或托请说项。因为迎春坊的老板与老鸨都是扬州人,妓女也大多是来自扬州的美女,所以,逛迎春坊那时被人们称作“做扬州梦”。
  从小到大,玉良除了做些家务粗活,唯一会做的细活就是刺绣。刚入青楼时,除了做杂务,老鸨便开始对她进行调教,教她拉二胡、弹琵琶、学唱宫词,希望她学到一定程度后,先做“清倌人”然后再去接客。
  经过半年多的学习,玉良拉二胡、弹琵琶的技艺日渐见长,会唱的宫词也越来越多,之后,又做了半年多的“清倌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虽然与老鸨时有抵触,但基本上还是相安无事。其他“清倌人”都是七八岁进门,学习二三年技艺后,从十岁开始在前厅练习“媚术”,供客人调笑、哄客人开心,给老板赚取赔笑钱。因为玉良十四岁才入门,所以从第二年的下半年起,老鸨就迫不及待地逼着她“接客”。生性刚烈的她为保自身清白,一次又一次地以死抗争,虽屡遭毒打,她还是多次试图逃跑,每次抓回来,她就寻死上吊。老板生怕做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赔钱买卖,只好一边慢慢哄着她,一边由着她还继续做个“清倌人”。

  1912年,十七岁的玉良终于遇见了生命里的贵人。
日期:2011-04-21 19:23:44

  潘玉良遇到的贵人叫潘赞化。安徽桐城人,1885年出生。他的祖父潘黎阁,曾任清廷天津道台,举家迁居天津。赞化幼年父母双亡,由伯母戴氏抚养。10岁时举家迁回桐城。
  1901年,其兄潘缙华在安庆与陈独秀交好,倡导革命,组织社团,十六岁的潘赞化热心参与。稍后,潘缙华被清廷通缉,带着赞化逃往日本,适逢孙中山在东京组织兴中会,潘氏兄弟加入。不久兄弟俩又回到了安庆。兄在徐锡麟主管的巡警学堂任总教习,赞化在陆军小学从事教学工作。
  1907年7月6日,徐锡麟在安庆组织反清起义失败,清政府疯狂搜捕革命党人,潘赞化因同情和支持徐锡麟起事,被迫再次东渡日本。直到辛亥革命时才回国,投奔新军柏文蔚部。
  1912年安徽都督柏文蔚派潘赞化担任芜湖海关监督,芜湖港是长江重要港口。那时北洋军阀控制财政部,潘赞化不愿把关税上交财政部,而是汇寄到上海同盟会。得到孙中山的赞扬。潘进行一系列整顿,打击走私。
  这一年,潘赞化和潘玉良相遇。
日期:2011-04-21 19:52:19

  关于两人如何相识,有多个版本。多为文人演绎。一说潘赞化上任不久,在府邸宴请本地乡绅,席间,管家找来歌女潘玉良助兴,潘玉良向潘赞化求救。一说当地商会把潘玉良送上门去,潘玉良如何美貌,歌声如何动人。然后自诉身世,打动潘赞化。还有一说,潘玉良为逃避接客逃跑,被妓院的人追杀,潘玉良跳河自杀,路过的潘赞化救了她。
  其实,潘玉良本人并不好看,不识字,没有多少文化。潘赞化估计是听了她的身世,萌发恻隐之心。潘赞化也是父母双亡啊!由此可以看出潘赞化的高大。他本人还是很有型的。他身高体魁,举止潇洒,很有气质。他绝对不是贪图女色。
  潘玉良本人的相貌,当年和潘玉良留学法国的歌唱家周小燕指出,真实的潘玉良“狮子鼻、厚嘴唇”,“真的很丑,她走在香榭丽舍大街是有回头率的,不是因为漂亮,而是因为长得实在不怎么样。”

  看潘玉良本人的照片,也给人留下吓人的感觉,应该属于恐龙级的。眉毛高挑,细眼眯缝,厚的嘴唇,颧骨高凸。丑陋之极。
  她真的有幸一识潘赞化 ,潘赞化用200银元为她赎身,潘玉良重获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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