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百年中国的那些女人》
第59节

作者: 出走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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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05-09 07:04:04

  任何个人和时代的关系都极其复杂,如何梳理个人的经历,永远没有绝对的唯一答案。
  文丨革丨时期,也是不断清查个人的历史,以一种看似非常纯洁的方式进行,实际上又包藏了多少实际的诉求。
  很多老干部被打倒,固然有大的时代背景,同时也有年轻一代通过这种特别的方式走向历史舞台的需要。同时也牵扯到有关住房工资待遇等等。老一代革命者以卓绝的姿势否定原来的政治权威,新的一代革命者也是如此。
  另外,还有一点值得关注,上面两位女革命者杨之华和刘清扬,是妇女运动的先驱。可是她们的命运和自己的婚姻也有着重大的关联。她们人生的重要时刻,也受到婚姻里男方的影响。
  女性的天空总有些低沉,她们的勇气和努力更能打动我们。
日期:2011-05-10 07:43:30

  (二十三)一生传奇的四川辣妹——秦德君

  宋祖英的《辣妹子》,众人皆知,广为传唱。秦德君就是一个典型的辣妹子。如同歌里的唱词:“辣妹子从小辣不怕,辣妹子长大不怕辣”“辣妹子从来辣不怕,辣妹子生性不怕辣。”
  她的一生,显现出生命力的极度顽强,不愧是四川的辣妹子。
日期:2011-05-10 08:00:37

  秦德君的出生地,是在野外的荒草地里。那夜的天空,挂着一年里最亮的月儿。那一年是1905年。
  她的妈妈容貌姣好,可是出身贫苦。在家里没有地位,只是干活的角色。被两个小姑子和婶娘联手欺辱。只有大嫂子对她尚好。

  秦德君生下后,父亲要摔死她,幸亏一个叫索大娘的长工抢过来,送到秦德君的山里的外婆家。外婆、舅妈、表嫂都是寡妇,相依为命种庄稼生活。后来外婆和舅妈去世,表嫂和母亲给姨妈家种地或打零工。八九岁时,秦德君被送到四川忠县伯母家念小学,索大娘对她多有照顾。
日期:2011-05-10 09:06:53

  小学毕业后的第二年,在万县警备队任职的二哥秦仲文带着13岁的她到万县上了半年女子初级师范。暑假考取县里两名官费之一的资格,独自到千里之外的成都,四川省立女子实业学校上学。
  五四运动时她和同学打着红黄蓝白黑五色国旗积极参与游行,高呼口号,火烧日货。在一次冲突中,秦德君被打缺了一只牙齿。
  她们还散发传单,发表演讲,在报纸上写文章。为了节省时间,秦德君剪掉了长辫子,还到理发店剪成男子一样的短发头型,被称为“拿破仑”头、“华盛顿”头,即中分或偏分。
  如同男子剪掉辫子是辛亥革命最直观的标志性成果一样,五四运动中女子剪发也具有革命的意义。只不过男子的剪发有着政府的推动,1912年3月5日,南京民国临时政府大总统孙中山发布“剪辫令”,通告全国,限20日内“一律剪除净尽,有不遵者以违法论”。
  革命总是身体力行。旧女性发式以挽束发髻为主,都留有长发。秦德君们以叛逆的姿态出现,引发女学生们的效仿。剪了头发的女子被传统势力视为大逆不道,两年后,即1921年7月8日,四川军阀刘存厚把持下的成都警厅发布告示:《严禁妇女再剪发》,声称:“近日妇女每多剪发齐眉,并梳拿破仑、华盛顿等头式,实属有伤风俗,应予以禁止,以挽颓风……如敢故违,定以妇女坐法并处罚家长。”

  青年才俊主导的舆论对此强烈批评,短发者逐渐成为时尚,成为判定新女性的重要标志。
日期:2011-05-10 09:35:21

  因为秦德君还写文章抨击大家庭里的黑暗,激起伯父的强烈不满,要求学校开除她。秦德君给北大的蔡元培写信,想要进北大。不料蔡未同意的回信被校方查获,并借机开除了她。
  秦德君离校时,想要痛打校长,最后砸破一块窗玻璃离去。
  学生联合会介绍她到重庆找领导“全川自治联合会”的著名人物吴玉章,想求他帮助我到俄国去学习。到重庆后,吴玉章安排她到重庆总商会大礼堂演讲,住在川东道尹公署秘书长、《新蜀报》创始人陈愚生家中。吴玉章给了她100元钱,准备跟随陈愚生一同前往北京,找李大钊联系安排秦德君去苏联。

  临行前一晚,几个人聚会话别,其中有一个《新蜀报》编辑穆济波,无人时趁机将喝醉了躺在卧室的秦德君奸污。那时,秦德君仅15岁。秦德君酒醒后痛不欲生,一头扎进陈家门口的水井,被街坊邻居救起。
  这件事给秦德君伤害很大。
日期:2011-05-10 12:51:54

  1920年春,15岁的秦德君,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陈愚生从重庆到武汉,拜访了恽代英,然后乘轮船往上海拜访邓中夏。还到南京联络同志。5月份时到了北平,见到身穿灰布长衫留着平头的李大钊。
  陈的夫人去世了,安葬在陶然亭。那里有个大水塘,长满芦苇,塘畔遍布坟冢。古庙庙门挂着“陶然亭”牌匾。旁有花神庙,门前一棵大槐,坡下左边有座合墓,立着两块碑,一叫“香妃家”,一叫“鹦鹉冢”。

  香妃冢碑刻有“飘零风雨可怜生,香梦迷离绿满汀,落尽夭桃又浓李,不堪重谈夜花铭。”
  鹦鹉家碑的《墓志铭》是:“浩浩愁,茫茫劫,短歌终明月,郁郁佳城中,有碧血。碧亦有时尽,血亦有时灭,一缕烟痕无断绝!是耶!非耶!化为蝴蝶。”
  陈愚生在此守墓,掩护李大钊他们的秘密活动。秦德君跟着,做些打杂的事。 陈愚生给秦德君买了两卷布,做成女短衫和裙子,让大半年来一直男装打扮的秦德君恢复成女学生的装扮。
  7月时在中山公园召开100多人的少年中国学会第一次年会。穆济波也是该会的会员,也到了北平。秦德君哭闹一番,因为有了身孕,无奈下和穆济波同丨居丨生活了。穆济波在一家中学教书,秦德君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整日里吵闹不休。
  秦德君跟随李和陈到上海,先到袜厂做学习女工,到时好在上海平民女学校组织学生劳动。
  穆济波又跟踪而至。陈愚生带领他们返回重庆。杨森聘请王德熙到泸县川南师范学校当校长,恽代英当教务长。秦德君也随他们到川南师范学校当了三个月的附小教员,和胡兰畦成为好友。穆济波在川师教书。不久,秦德君生下她和穆济波的女儿。后送往穆济波老家四川合江交由穆的父母抚养。

日期:2011-05-10 13:27:00

  秦德君不久又带着恽代英申请到的杨森资助留学的100元钱到了上海,平民女子学校于1922年春开学,秦德君做了工作部部长。陈望道施存统沈雁冰等是文学部教师,蒋冰之王一知,王剑虹,都是平民女校文学部的学生。因没有经济来源,暑假后被迫关门。1923年邓中夏担任上海大学的教务长后,原来平民女子学校的教师学生一并转到的那里。
  1922年7月,秦德君跟着李大钊他们到杭州。在邓中夏帮助下,秦德君进了南京国立东南大学教育系体育科学习。读书时给人织毛衣挣生活费。
  1923年春,在女师学生陈阵和黄树萱介绍下,加入了中国***。入党宣誓在东南大学后门角花园的梅庵进行,邓中夏主持入党仪式。
  邓给了她10元钱,让她买衣服,好方便工作。秦德君花了三元钱在旧货摊选了一身流行的衣裙,一双高跟皮鞋,一个漂亮的提包。秦德君常传递情报或者文件。邓还叫她和张济帆、于泽洪一起到杨杏佛主办的《人权日报》工作,半工半读。
  暑假时,陈愚生寄给秦德君200元,不久,他在医院治盲肠炎因病去世。让秦德君伤心很久。
  穆济波在东南大学附中当教员,秦德君辍学给他生下第二个孩子。穆济波把一个在家里住的女同学暴力奸污。这位女同学含着羞辱离开,去给一个做官的人家当家庭教师。不料再次遭受凌辱,饮恨自杀。秦德君知道后对穆济波很是不满,决定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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