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的辉煌:赫赫姬周 第一部:离豳迁岐》
第14节

作者: 长安射天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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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原来如此!史大人熟知天下地理情势,可让我们这些没出过远门的井底之蛙开眼了。再说是我侯的想法,那更没的说了,他的安排总有道理。”诸人赞叹连连。
  “对了,史大人,要求大家穿平常服饰,除少数卫士外不着戎装,这也是您和我侯的安排吧?”姬嚣也忍不住提问题。
  “百事通老大,你的别的主意我都挺佩服。就是不穿甲胄让人不舒服,我自小到大都不习惯穿这身锦绣行头,嘿嘿!”诸盩发起了牢骚。
  “你等就别再难为史章了,这也是我的命令。我们是出门旅行做客的,全副戎装不合时宜,也太扎眼!要低调。真有厮杀,大家再迅速换上甲胄。”豳侯亚圉阻止了众人的交谈。
  日期:2012-02-27 12:22:13

  前哨探路人马中一骑飞奔而回。“禀我公暨诸位大人,向前五百步左右就走出这片森林了。前哨人马发现数里外河谷地有一村落,有烟火与人马厮杀声。臧父命令我报告我侯。”来骑急告发现了异常情况。
  “姬骘、姞旌、家嬊(yàn),你们三人分别负责带队警戒后方与两翼;尹琐指挥垓心中队,命令战车准备;其他人随我上前,注意保护好史章和小欢。”
  “姐夫,我可不用别人专门保护!”豳公的妻弟皇欢大声抗议。
  “小欢,这是你头一次出门离家,小心无大错。”亚圉边安慰皇欢边策马向前,众人也纷纷驱骑,一溜烟地向前哨探马们奔去。
  日期:2012-02-27 12:28:46

  森林外的视野顿然开阔。山丘南方数十里外的渭水浩荡东流,更远处巍巍“华山”绵延不绝,满目苍翠。
  东南方四、五里距离,一个村落轮廓明晰,若干地方火光历历,数道烟尘笼罩其上。村落外围,数十名骑兵在纵横往复,村落里也似乎有人在厮杀。
  “臧老爹,什么情况?”诸盩跃跃欲试。
  “诸盩大人,进攻这个村落的应该是犬戎骑兵,村里是什么人还不清楚,我已经派出快马抵前侦察。”臧父向诸人说明情况。
  “又是狗日的犬戎!”诸盩怒骂道。“让我再仔细看看,我的眼力一向很好。”
  “我侯,如果是犬戎,您可要慎重些。他们也算是大商属部,当下不便与其发生冲突。”史章提醒亚圉。

  “哥,我看清楚了,确实是一队犬戎骑兵在那个村落里杀人放火。村子中央有个大院,里面有不少人在抵抗;南边那道土围墙后面,也有一队人马在放箭拒敌。奇怪了,好像和犬戎交战的还有部分羌人。”诸盩极目端详片刻后迅速报明情况。
  这时,前出的羌人探马也折回来了。“禀豳公与臧父,前方交战人马为犬戎和本地土著,土著人群中夹杂有少数我羌人战士。犬戎兵约百余名,半数骑兵环村落射箭游击并封锁道路出口,半数左右下马执短兵徒步进攻村落。被围困者能看清的大约有三百余人。”
  臧父了解到情况,牵挂族人安危情切,焦急地请战道:“豳公大人,被围的有我们的族人,请您下令我等上前攻击犬戎人马,营救这个村落。”
  “我侯三思!”史章再度试图劝阻。
  “犬戎性好劫掠,一向臭名远扬。被围的还有臧父的族人,我们岂能见死不救!章,你到后面去。通知战车与骑士,火速赶来集合;你和尹琐带领步卒队小心保护大车与辎重安全,尽快跟上来。全体人马准备战斗。”豳侯亚圉坚定不移地下达了命令。

  数分钟后,亚圉及诸将顶盔贯甲准备停当,登上了四辆旌旗猎猎的驷马战车。包括骑兵,兵力近四十人。
  “诸盩,你的战车由五名骑兵配合从左路进攻。姞绚,你带着五名骑兵从右翼包抄犬戎。臧父,您和众骑随我和姬赍(jī)的战车从正面突击,杀开缺口后不要恋战,带领麾下羌骑迅速直穿村落,封锁村东头的犬戎退路。嚣,你主要照顾好小欢就行了,我让他搭咱们的车锻炼一下。大家注意了,务必不可放过犬戎的一人一马逃脱战场,一定要全歼这股匪徒!全体前进!”

  亚圉一声令下,人马分三路直扑不远的村庄,一路扬起的战尘弥漫。
  日期:2012-02-27 12:30:48
  亚圉带领的双车与十余骑迅速接近了村落西口,对面一小队犬戎骑兵迎面驰来,领队小校高声喊话:“你们是什么人?赶快停下,不然大爷可要放箭了。”
  豳侯不予搭理,驱车直捣敌骑队列。一名羌骑开弓放箭,一箭就将喊话的犬戎小校射落马下。
  犬戎轻骑难挡两辆战车驰突,羌人与豳骑也骁勇善射,刹那间就将这小股骑兵杀得人仰马翻。臧父领着九骑羌兵冲入村内,望东杀去。豳侯与堂弟姬赍的战车依然停留在村西头,由三骑陪伴警戒,避免进入狭窄的村落里巷。
  稍顷,诸盩和姞绚的两路人马也与外围游射的犬戎骑兵接战,同样杀得只执弓矢、没有长兵的敌骑狼狈不堪。

  村落中被围的人马看到凭空杀来了只剽悍援军,士气大振,也奋勇与步战的犬戎人短兵相接。看到臧父率领的羌骑呼啸而过,村落中的羌人更是兴奋地啸叫起羌人特有的战斗呐喊声。
  半个小时的光景,豳侯的人马就与被围者们里应外合,一个不漏地解决了所有的犬戎兵。
  日期:2012-02-27 12:34:09
  亚圉和姬赍双车并排停在村西口,豳公的戎车上鹰隼旗帜高悬。诸盩、姞绚和臧父各自押解着小队犬戎残兵败将,来与亚圉会合,后队的尹顼与史章也赶到了村落外。村落中央大院中走出一小队战士,当先一赤膊壮汉,谨慎地领队来到豳侯的旗号下。
  “我是邰谷村的头领姜完,感谢你们杀败了袭击我们的混夷禽兽,救了我们全村人的性命。我们属于宗姜联盟,敢问尊贵的武士们来自何方?又准备往哪里去?”壮汉俯身向亚圉等行礼,身后的战士们依旧警惕地紧握武器,而与他同来的一名羌族武士则唧唧呱呱地用羌语和臧父交谈起来。
  亚圉示意史章和臧父与村落代表交涉,自己则带着通晓犬戎语言的姞绚去审讯抓获的犬戎兵。
  “禀我公,一共抓获活的犬戎兵四十六名,缴获完好马匹八十三头,大车三辆,还解救了二十多名被犬戎绑架的土著。”看守俘虏和战利品的卫士们向亚圉汇报。
  亚圉仔细地打量着被捆绑成一串的俘虏们。

  犬戎人一个个长着低矮粗壮的身材,肤色黄里泛黑,头戴毡帽,散发披肩,穿的衣服五花八门,既有羊皮袍袄、也有布帛和麻褐做的长衣,有些俘虏还在鼻子或耳朵上戴着装饰用的金属环。这帮家伙虽然衣冠不整,不少还挂彩受伤,但大多数都透露着一副凶悍桀骜之气,当了俘虏还是满脸煞气。
  日期:2012-02-27 12:37:23
  “绚,告诉他们我是豳侯。盘问他们犬侯近来的动向,还有为什么不遵守朝廷的规矩,擅自打家劫舍,袭击这个宗姜联盟的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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