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难的前因后果:覆辙——文明的挽歌》
第11节

作者: 独孤慕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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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安石的变法直到今日仍是为后人褒贬不一反复争论的历史焦点。如果说王安石的变革是有些‘躁’的话,司马光所作的事只能用一个‘峻’来总结。老先生应该对前唐的牛、李党争的恶果知之甚详,只是他未曾会想到自己尸骨未寒的时候,朝臣中就分为三党,进而作意气之争。北宋的党争也是北宋灭亡的根本原因之一,产生党争的原因也与他脱不得干系。责备贤者也是不才爱之深责之切而已,心中并无任何不敬之处!

  一个国家的执政者可以更替,一个国家的政治纲领做一些经常的修正亦无不可,但是一个国家的政策失去了延续性和持续发展性,这样朝令夕改会令人民无所适从,假以时日,物力、民力、国力就会在不知不觉中消耗殆尽的。我辈读史要鉴往知今,感谢我国家的数千年历史,这样丰富的民族遗产作为后世儿孙倘不知珍惜、运用,岂非不智?!不智的民族如何跻身世界强国之列?时至今日,我们的祖国仍是处在一个内忧外患的环境之中,一个没有了危机感的民族是会丧失前行方向的!

  话说范纯仁先是反对司马光尽废新法,后又反对对蔡确做出过份的处置,认为做为执政的人应该不能对臣下语言、文字的过失而做诛窜之举。朔党的另一领军人物刘安世心下不安,上表章奏称范纯仁是蔡确朝中余党。无奈何之下,范纯仁只得上章力请辞职。于次年夺官出任知颍昌府。
  司马光所行的尽废新法之政,朝臣中完全赞成并支持最力的是御史中丞刘挚、御史王岩叟、刘安世等人,而这三人尽是朔党中的首脑人物。对于司马光的倒行逆施朔党鼎力相助功不可没,故在此嘉许一二以儆示后来者!
  高老太太看到对于少年皇帝的教育未能起到立竿见影的预期效果,心中的期许落了空。心中的失落与惆怅可以想见。少年没有如她所愿,并未从循规蹈矩、謹小慎微的程頣老夫子身上学到多少真知灼见。相反眼见的一天比一天年纪大了,沉默不语的少年显得如此少年老成,渐渐地也让宣仁老太太心中有了压力。
  为了更好的使天子置于自已的掌控之下,高老太太对少年的管教更加的严厉。眼见的少年长大,为了不使少年耽于女色,高老太太先是派了二十名年长的官嫔,为的是照顾少年天子的起居。这个借口也确是冠冕堂皇,无懈可击。
  为了更严格的控制他的活动空间,老太太还经常要少年于晚上在自己休息的阁楼前就寝。这样做,理由冠冕堂皇,貌似可以加深祖孙间的亲情!或者事情的出发点是好的。可惜这样做的结局与请程老夫子做帝师的结局应该相去不远。就在元祐四年竟从民间沸沸扬扬地传播着宫中在找乳妈的消息。
  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传言就如生了翅膀一样在东京城中传的飞快,很快就成了当时大宋的八卦头条。忠君报国的朔党大臣刘安世听闻了这个消息后,不禁大吃一惊。哲宗皇帝这时年方十四,还是个孩子,后宫中便会有这种事情。事情的严重性已经是到了他不开口劝阻不能为人臣子的地步。他最担心的是少年天子年幼就是沉湎于美色之中,做为人臣毕生追求的就是‘文死谏,武死战’,这个时候不开口谏阻不足以表现出自己的忠君之心!

  满朝文武没有几人把少年天子放在眼中的,这其中当然也包括这个刘安世刘大人。此人名唤安世果有安世之才乎?此人上表章告诫皇帝请他自重!请看官注意在下用字。确是告诫而不是讽劝,且言辞颇为激烈。另一大臣范祖禹干脆直接上书太皇太后,更不知置年少天子于何地?
  宣仁太皇太后读了奏章也不由动容,对自己所立的孙子皇帝竟能在自己严密安保措施之下仍做出这种荒唐之举甚是震惊。她对于臣下的奏章,不得已做出了如下解释:神宗皇帝留下的几个年幼的公主,需要乳母照顾,所以有此传言。
  老太太本是万全之计,打发去少年天子身边照顾起居的宫嫔尽是年长色衰(估计多数为到了闭经年纪的宫女)之辈。莫不是这少年在寂寞之余忽而有了恋母情节?史书于此做为尊者讳之举,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根据后来哲宗亲政之后对刘、范二人大加贬窜报复(二位联袂去了岭南之地,路上也好有个说话解闷的伴当)来理解,或者实有其事。看来性早熟的事情从前就有,贵为天子的少年,御膳成分值得分析,最好是取样送检相关部门。
  宣仁老太太虽然表面上没有对少年天子有什么责罚,但是却在背地里把天子身边的所有宫女全传唤了去一探究竟。当年少天子见到那些宫女个个脸色煞白一脸的泪水,心中的恐慌可想而知。老太太和这两个臣子的做法本心如何,不可尽知。但是这样做的后果——只能使少年更加郁闷和感到窒息!这也增加了他的逆反心理,注定将来此事只能以悲剧收场。

  日期:2011-05-10 08:24:02
  第十节:皇帝的不幸婚姻!
  随着少年天子性发育成熟,皇帝大婚的事情也提到了高老太太和一众朝臣的议事日程来。
  ‘公主’之所以被称为公主,原本说的是她的婚嫁之事取决于朝中三公主持。故名公主。在宋时,贵为公主的婚嫁之事,已完全没有必要征得朝中重臣的意见。但是面对了少年天子的婚娶之事,太皇太后与朝中大臣吕大防等人却绞尽了脑汁。
  曾有人言道:做为一个凡人,生不能选择,死也不能选择,可供选择的只有一生相伴的配偶!话虽说的在理,惜乎哉鲜有人可以找到钟情一生的另一半。心中所想的真爱永远在现实的面前弱不禁风。一些人终其一生也是在寻找之中。
  高太后为身后计,所想与朝臣吕大防不谋而合。在高、向二人家族中寻找合适的人最为恰当。可惜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实在没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只得作罢。眼见得冬去春来,又是一年。只得加紧了寻找的进程。高太后又寻找了名将狄青的孙女。姑娘到是生的国色天香、举止合度。可惜是门第虽高,她却是庶出(小妾所生)名分太低。

  不选最好的,只求最合适的。选来选去只得降格以求,高老太太最终选择的是家庭背景相对简单的孟元的孙女。这样选择的心理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家庭背景简单的好处在于在将来不会有外戚干政的隐患,做为临朝听政的她来说也深知妇人主政的不是之处。另外把孟氏立为皇后之后,孟家定会感恩戴德,将来在自己死后出于报恩,孟氏也会佑护自己的家族。

  为皇帝娶妇都得综合各方因素,反复权衡得失。这样做看似慎之又慎。然而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方面。那就是也不问问皇帝本人的意思,另外皇帝生母的意见更是不会去做番哪怕是象征性的征询。风光如天子者婚娶大事,也是由不得自己的。这也是人们常说的‘自在不成人,成人不自在!’吧?孟氏端庄幽娴,性格和顺,很得高老太太的喜爱。听话的孩子哪个人不喜欢啊?高老太太年迈,于是叮嘱向太后亲自教她学习宫中礼仪。

  少年天子随了年纪的增长,心智更加成熟。对于祖母的做法更是深深隐忍,他依然选择了沉默。
  每当有大臣在向太皇太后禀奏偶尔向他奏报请示,他仍是沉默不语。这种沉默在老太太眼中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孙子对她所作为的默许和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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