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凶猛(那个从裸奋到裸奔的欲望年代)》
第19节

作者: 轩辕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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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期:2011-10-11 20:04:57

  刘裕无船,京师危急!
  这时候又一位神人登场了,他叫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和他的名字一样,是个得道的王子,王八羔子。
  他应该是哲学家萨特的信徒,或者是古典存在主义先驱。
  有个看破红尘的朋友曾和我讲过这样一个故事:当年他第一次来北京,坐的是地铁一号线:途经国贸中心,他向往过发财;途经天安门,他憧憬过权力;到了王府井,他留念过繁华;到了公主坟,他期待过穿越;再过了一会,就到了八宝山了。就这样他明白了其实什么都没有意义。既然选择了糊涂,就伺候好自己的臭皮囊吧。”
  司马道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女人和酒,一生足矣,皇权王位,都没意义,整个人生本来就没有意义,是个被抛弃的病毒,是个刹那间的存在。因此人是绝对自由的,要忠于自己有机体的感受。多吃喝玩乐一下,同时找到一些得道开窍的,一起享受。让这个刹那美好点,更长点。
  他信奉的就是这个,一个对国家无用却对自己很好的人。
  现在这个存在主义大师开始做一件唯心主义的事,烧香拜佛祈祷。

日期:2011-10-11 20:06:15

  现在这个存在主义大师开始做一件唯心主义的事,烧香拜佛祈祷。
  这个世界是有奇迹的,在他的儿子(就是威了一把立刻就痿了的司马元显)率领东晋水师被孙教主的舰队撞的稀巴烂的时候,他的虚无主义虔诚感动了上苍。
  于是长江之上刮起了一阵西风,盛夏刮西风比三国里的隆冬刮东方更加不可思议,只是借东风是杜撰的,借西风是真实的。
  于是六月的挂起大西风,把孙教主费尽心机修建的舰队吹的七零八落,而且一吹就吹了好几天。
  几天的时间发生了很多事,谯王司马尚之统领着他的精锐部队及时赶到,直接驻守在积弩堂,刘牢之也率领北府大军据守在新洲,孙教主傻眼了,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就在他想走的时候,风停了,于是中央政府下达了一条彻底消灭他的命令,任命刘裕为建武将军、下邳太守,带领政府水军,正式追击孙恩。
  于是打孙专业户欣然领命,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一件事情,天上下雨地上流,打你不需要理由。
  史书记载的很简短:郁洲,大破之;沪渎、海盐,又破之,俘斩以万数,恩远窜入海。
  这个世界有一个强人法则:把一个人打倒,冷眼旁观他的反应,如果还能勃起就是人才,早泄了就是脓包。
  孙恩,没勃起,往事如流水,他像一个无知懵懂的败家子,一路挥霍而来,直到结局的那一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一文不名。
  半年后,饿的心慌的孙教主又来抢劫,又被殴打了一顿,死在别人手里,算不得真牛逼,“大丈夫应当自己主宰生死,与其被杀,不如自杀。
  就这样有脾气有骨气没运气的孙教主投海成仙了。
日期:2011-10-11 20:07:58

  【少年桓玄之烦恼】
  十七岁是个多风多雨的年纪,很多伟大的人物都在十七岁开启了成功的法门。高斯在十七岁的时候已经解决好几个著名的世界数学难题了,而莫扎特的十七岁已经成为万人瞩目的音乐家。
  司马元显的十七岁干净漂亮地解决了家大业大的王恭,然后他便陶醉在一朝暴富的温床上大梦不气,做梦,就要闭上眼睛,闭上眼睛,他看到了他的前途。
  帮他预支前途的那个人叫桓玄。
  桓玄,字敬道,小字灵宝,谯国桓氏,名门望族。
  其实桓玄是一个天才,只可惜天妒英才!
  他和已故皇帝司马曜关系密切,密切的意思不是好,而是复杂。
  司马曜能当上皇帝多亏他老爸(废话),但他老爸能当皇帝却多亏桓玄老爸帮忙,这样看司马曜应该很看重这份恩情,他也确实很看重,因为他一直没杀桓玄。
  因为桓玄的父亲桓温让司马昱当上皇帝的方式很特别,废皇帝。所以司马曜对桓玄的感情极端复杂,不处分他,好像有点鼓励废皇帝的流行风,处分他,好像自己能当皇帝他老子也出了不少力,卸磨杀驴,不太厚道。
  所以,对桓玄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不见、不理、不用。
日期:2011-10-11 20:09:17

  所以,对桓玄的态度,基本上就是不见、不理、不用。
  就这样,世家子弟,豪门大户的公子到了20岁还是个社会青年,没有分配,这样的心灵落差无疑是巨大的,因此发出了“父为九州伯,儿为五湖长”的慨叹,不过他知道,他还只能等待。
  那时桓玄喜欢喝酒,他喝酒是想把痛苦溺死,但这该死的痛苦却学会了游泳。半醉半醒中他总是这样凝望那些日升月沉曾经沧海的忧伤。
  秋夜静,独自对残灯,
  啼笑非非谁识我,坐行梦梦尽缘君,
  何所慰消沉。
  生活不也这样吗?一点点微小的变动都会让我们痛苦不安。
  终于有一天,他干了一件几乎所有追求上进的公务员都会干的事——跑官,因为他长大了,明白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了,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只跑不送,平级调动;既跑又送,位高权重。

  于是他找到了琅琊王——司马道子。
  司马道子照例在喝酒,对他来说,醉就是人生常态,醒就是人生变态。于是他立刻酒后吐真言地随口一说,“你爹桓温当年想造反吧”
  吓得来求官的桓玄立刻汗湿裤裆,伏倒在地,内心在祈祷的同时也在不断问候着司马道子的黑人母亲。
  好在身边有同是世家望族的谢重出来替桓玄解围,其实更准确的应该是替他的主子司马道子说话,因为质疑桓温废皇帝的行为就是质疑自己的合法性,这么个鸡和蛋的关系都被这个人生虚无主义的琅琊王弄得云里雾里。
日期:2011-10-11 20:12:19

  好在身边有同是世家望族的谢重出来替桓玄解围,其实更准确的应该是替他的主子司马道子说话,因为质疑桓温废皇帝的行为就是质疑自己的合法性,这么个鸡和蛋的关系都被这个人生虚无主义的琅琊王弄得云里雾里。

  这个叫做谢重的不愧是个头牌政府喉舌,十分懂得语言艺术,他先是把以前的废帝给贬得一无是处,然后再把琅琊王和他哥哥夸的一塌糊涂,立刻把尴尬的气氛化解为无形,连酒醉无意识的司马道子也迷迷糊糊地连连点头。
  谢重一番话,把司马道子说哑了,但也把桓玄说醒了,于是桓玄在离开京师干了件极有个性的事,他给朝廷上了道奏章。
  这份奏章很有意思,因为他通篇就是一句话,发牢骚。
  说他父亲的功劳,说他自己报国无门的苦闷,还有皇上一家子能登基靠的是谁,云云,然后赌气地离开的京城,回到了荆州。
  佛笑,不代表佛不痛苦,佛慈悲,不代表佛能忘却痛苦。
  桓玄很痛苦,桓玄不是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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