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春秋,一曲春秋时代的血与火之歌》
第5节

作者: 楚西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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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1-11-04 17:56:45

  二、第一次别离
  就在文姜既寂寞又痛苦、再次病倒的时候,鲁桓公的使者来齐国求亲了。
  齐僖公答应了鲁桓公的求婚,并决定在文姜病好之后,在第二年的九月,亲自把文姜送到鲁国去。
  无论是对文姜,还是对太子诸儿,这种分别都是异常痛苦的。
  在过去,太子诸儿虽然知道在将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妹妹会嫁出去,但那也只是将来的事情,他从未有想过那一天会真的到来,所以他也就一面和太子妃,以及那些陪嫁女们过着波澜不惊的日子,一面心安理得的拥有着文姜(在他看来,只要文姜还在齐国后宫,就是他诸儿的人)
  可是,在即将到来的九月,文姜就要嫁到鲁国去,成为鲁桓公的夫人,诸儿仿佛从迷梦中陡然惊醒,突然有一种灵魂被掏空的感觉。
  但是,无论诸儿怎么失落,文姜还是在秋风飒飒的九月嫁到南边去了。
  这新婚的第一个夜晚和后来的很多个晚上,文姜在鲁桓公的身下,在欲望的汪洋大海中起伏、沉落,可是,她似乎从未有满足过。在很多个寂静无人的时刻,文姜会深切的思念诸儿,而且,在鲁侯化身成野兽的某些夜晚,文姜的脑海中会出现诸儿的形象。她把自己身上的鲁桓公想象成了诸儿。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随着两个儿子的出生,文姜似乎渐渐习惯了没有哥哥的生活。
  日期:2011-11-04 18:02:21
  第三章第一个枭雄(虽然我把楚国和齐国文姜放在了最前面,但这并不影响阅读和对整个春秋历史进程的把握)
  一、父亲是奠基者
  无论是巧合还是必然,这个漫长的故事真正开始的地方在中原腹心,也就是离洛邑最近的国家郑国。

  姬掘突作为郑国的太子,在父亲死后,继承了君位(就是郑武公)。
  由于他为周王朝立了大功,所以周平王把他留在洛邑辅政。
  他手握权柄之后,就开始瞧不起诸侯们,并睥睨与郑国邻近的诸侯国的土地。在他即位初期,他就合并了虢国东边的土地和郐地,并把都城迁到了郐地的荥阳,同时在制邑这个地方设立了关卡。
  不久以后,他又巧施阴谋,合并了胡国。
  就这样,在郑武公的不懈努力下,郑国的疆域得到了拓展,实力变得强大起来了。

  而且,荥阳和洛邑邻近,郑武公随其心意所向,一会儿在洛邑辅政,一会儿在荥阳处理自己的事务,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他的妻子姜氏还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姬寤生,小儿子叫姬段),使家族也后继有人了。
  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几乎无可挑剔。
  唯一让他感到厌烦的是,夫人姜氏一有机会就会在他耳旁絮絮叨叨的,求他打破规则,册立小儿子为太子。
  郑武公很清楚,夫人的话决不能听,否则国内会出大乱子。他不但没有答应姜氏的要求,而是按照惯例,只把小小的共城封给姬段。这意思就是说姬段以后就只能靠这个无关紧要的小城镇生活了。这让姜氏很郁闷,对丈夫十分不满,但是又毫无办法,不得不暂时打消了废长立幼的荒唐念头。可是,她想让姬段当国君的心并没死。她不会想到,她的这种病态的固执会直接导致家庭内部发生悲剧。

  因为郑段的家产是共城,所以他被人叫做共叔段。
  姜氏之所以毫不避讳的偏爱小儿子姬段,是因为大儿子姬寤生是在她的睡梦中出生的,使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因此,从姬寤生出生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点也不喜欢他,可以说是非常厌恶他。相反,姬段不仅出生的时候非常顺利,还越长越俊美,他的眼睛很明亮,嘴唇轮廓清晰,皮肤虽然很白,但却是健康的,尽管他身型魁梧,但整个人的气质却有一种温文尔雅的感觉。只是,极少有人觉察出这一点,那就是他那明亮的眼睛中不时会流露出乖戾和骄傲的神色。

  而且,在姜氏的宠爱下,他的占有欲变得超乎寻常的强烈。
  可是,尽管他机灵、聪明,还很乖巧,讨人喜欢,但是和他哥哥姬寤生比起来,他可以说是毫无头脑。
  日期:2011-11-04 18:03:57
  二、母亲的过分要求
  姬寤生在他那貌不惊人的面孔下,隐藏着和他老爸一样的谋略、胆识和智慧,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点姜氏从未有看出来,她的眼睛被共叔段蒙蔽了。

  所以,当郑武公病死之后,姬寤生(就是郑庄公)即位,恭恭敬敬的去拜见她的时候,她就倚老卖老的急不可耐的为共叔段要地。
  “你继承了父亲的爵位,整个国家都是你的了。”姜氏的脸上全无慈祥的表情,目光非常尖刻,“难道你就忍心看着你的弟弟受苦吗?”
  “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郑庄公认同的点了点头,随即口气温和的问道。
  “把制邑封给他吧。”姜氏连忙说,她没想到大儿子性格这么柔顺,心里非常激动。
  “这个地方不行,地势太险峻。”郑庄公的口气突然变得很固执,“父亲说过,制邑不能分封出去。”郑庄公的口气又软了下来,抚慰似的说,“其他任何地方都可以。”

  “换个地方吧。”姜氏想了想,似乎明白了郑庄公的意思,妥协了,“把京城封给你弟弟吧。”
  郑庄公站在目前面前,把两只手拢在袖子里,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若有所思的望着地面。
  “这里也不行,那里也不行。”姜氏心里很焦急,害怕郑庄公拒绝,于是,她不顾尊严,激动的叫嚷,“你干脆把你弟弟赶到其他国家去吧。”
  郑庄公见母亲生气了,十分慌张,觉得自己很失礼,连忙充满歉意的说:“我立刻把京城封给弟弟。”
  他打算在第二天清晨在朝堂上宣布自己的决定。

  可是,大夫祭仲却不同意他这么做,认为这不仅是是在削弱国家的实力,还是在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京城那边地广民众,实力和荥阳差不多,而且城墙高大牢固。”大夫祭仲极力阻止说,“共叔段是老夫人宠爱的儿子,把京城封给他,岂不是平白无故在郑国增加了一个君王?”祭仲神情变得异常严肃,加重了说话的语气,“要是他和她内外合谋,会后患无穷!”
  “这是我母亲的命令。”郑庄公对祭仲不加理会,不容置疑的说,“我必须听。”
  祭仲不仅性格稳重,还非常有头脑,他受过最为正统的教育,十分博学,对国家忠诚不二,能顾全和掌控大局,但也懂得审时度势,随机应变,是无可怀疑的栋梁之才,但此刻却完全不明白郑庄公的真实意图,他很了解郑庄公,知道他不会轻率的决定一件事情。这可以说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犯迷糊。他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从表面看来,祭仲的担心不无道理,甚至说是完全正确的。
  日期:2011-11-04 18:04:48
  三、给你一个猖狂的机会
  共叔段在和姜氏告别(去京城)时,十分不舍的姜氏就把自己的意图跟他讲明了。
  “你哥哥是一个薄情寡恩的人,对你非常不好。”姜氏一开口就诬陷郑庄公(当然,她自己坚信自己的看法),抱怨说,“我不断恳求,他才勉强答应把京城封给你。”姜氏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的说,“你去那边之后,一定要组建和训练一支强大的军队,当你进攻荥阳时,我会做你的内应。”
  共叔段非常高兴的离去了(封地的变化使他的称呼也发生了变化,此后,人们恭敬的称他为京城太叔)。
  在他看来,京城已然成了他成为国君的跳板。他一到京城,就一刻不停的招募和训练军队,并明目张胆的扩张土地。当西边和北边的太宰邑来拜见他,祝贺他时,他公然要他们听从他的一切命令,不仅如此,在不久以后还干脆吸纳了他们的军队。随后,他又无所顾忌的向南方扩张势力。
  太叔段的背叛行为引起了荥阳官员们的极大担忧。可是,当他们强烈要求郑庄公讨伐太叔段时,郑庄公却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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