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某些老板同志,为了积聚财产,不择手段榨取工人的血汗,比板桥三娘子利用巫术让人变成驴还要狡诈、凶残,到后来,富可敌国,别墅有了,奔驰、宝马有了,二奶三奶都有了,人呢?到监狱里去了,上阎罗那儿报到去了,中风半身不遂躺在床上不能动弹了……
既然这样,那为什么不对工人们大度一些,在自己富裕的同时,也让工人们享受一些呢?
日期:2011-07-08 19:58:37
荒诞的起死回生
——牛僧孺《齐推女》
借尸还魂的故事并不新鲜。但在唐传奇应该算是出现得比较早的了,牛僧儒《齐推女》就是其中的一篇。
故事说在唐宪宗元和年间,饶州刺史齐推的女儿,嫁给了陇西的李某。李某去考进士时,他的妻子已经怀孕,就留在了家里。将临产时,妻子迁到后院的东阁里。这天夜里,妻子忽然梦见一个大汉穿着很威严的衣服,怒目圆睁手按宝剑地喝道:“这间屋子是你生孩子的地方吗?快搬走!不然会遭到大祸!”现在女人生产都到医院里去了,但是,从前一般都在家里生,而生产一般都认为是污秽不洁的,所以不能在正室里生。巴金《家》里写高老太爷刚死,瑞珏的产期就到了。陈姨太借口女人生孩子会污染高老太爷的灵魂,要瑞珏去城外生养。觉新在无奈之下流着泪答应了长辈的要求,送瑞珏到城外生产。四天后,觉新来看瑞珏,听到她在屋里凄惨的叫声,却没有人来为他开门。瑞珏不断地呼叫着觉新的名字,最后痛苦地死去了,两人未能见上最后一面。
这是什么?这就叫万恶的旧社会!
而现在这个恶鬼居然也要齐推女不要再这间屋子里生产,齐女第二天就把这梦告诉了父亲齐推,齐推性情刚毅暴烈,从不相信鬼神,生气地说,“这府宅是我家的,哪里的妖魔竟跑到这里兴妖作怪?不搬,让他来找我!”
几天后,齐女分娩时,忽然看见梦中的那个大汉闯了进来,扑到床上就乱打起来,把她打得七窃流血死在了床上。这时,齐推为女儿的死极为悲痛,追悔莫及,派人急速去告诉赶考的李某。并把女儿暂时葬在郡城的官道旁,等李某回来再葬到李某家的族坟去。
李某在京城落了榜,正要回去,听见妻子的死讯就急急忙忙回家奔丧,到家后,妻子早已下葬半年了。李某已知道妻子奇怪的死因,又痛又恨,想为妻子昭雪冤恨弄清真相。走到饶州城外,天色已晚,忽然在旷野上看见一个女子,看服饰打扮不像是乡下人,心里很疑惑,停下马来细看,那女子走进树丛里不见了,追上去一看,竟是已死去的妻子,两人抱头痛哭。
停了一会,妻子说:“你先不要哭,我也许还能够复活。由于父亲为人刚烈不信鬼神,我自己也不好向阴间陈述,所以拖了半年。你现在赶快去办,不要迟误了时机。”李某问她该作些什么,妻子告诉他:前面有个鄱亭村,村里一个教书先生姓田,其实他是天界九华洞里的仙官,如果你能真诚地恳求他,他可能帮我们实现心愿。”
李某就直接去找田先生去了,见面后,他跪着走到田先生面前,一再地叩拜不肯起来,田先生见李某这样,立刻惊慌地躲在一边说,“我不过是个糟老头子,郎君你怎么能行此大礼?”李某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叩头。到晚上,李某也不敢在田先生面前就坐,一直垂手合掌站着。后来,田先生才说,“你这样诚恳,我也就试试看。”
日期:2011-07-09 16:00:37
说罢就起身出屋,往北走到一个桑林里,仰天长啸了一声,顿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府署,殿宇环绕,仪仗警卫十分森严,很像一座王府。田先生穿着紫袍在大殿的公案后面坐着,左右站立着两排差官随从。田先生传令把各方的地界神召来,片刻间先后有十几队骑士来到大厅外,领头的都是身高一丈多魁伟英武的巨人,看样子都很惊惶,互相打听把他们紧急召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然后进厅拜见田先生,各自报出自己的名字和所管辖的地界。
田先生在上面说,“现有本州刺史齐推的女儿,在分娩时被暴鬼所杀。那女子死得实在冤枉,这件滥杀无辜的事,你们知道吗?”地界神仙都伏在地上说知道。田先生说,“即然知道,为什么不处理也不上报?”有人回答说,这是自诉案件,必须有冤主自己控告。没人控告,检察院也没有办法公诉啊!有一个地神说,“杀人的是西汉年间的鄱县王,名叫吴芮,现在饶州刺史齐推的府宅就是当年吴芮的房子。吴芮常常蛮横强bao,侵占土地,横行霸道,谁也不敢惹他。”田先生说,“马上把吴芮给我抓来!”不一会儿吴芮就被绑上大厅,田先生审问,吴芮不服,田先生又让把李某的妻子传来,李妻就和吴芮在大堂上辩论对质。
过了半天,吴芮理屈辞穷,但仍诡辩说,“李妻产后身子虚弱,看见我后惊恐而死,不是我杀死的。”田先生说,“用木棍与用刀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就命令把吴芮绑送天曹治罪。接着田先生又让手下人查看李妻的寿数还有三十二年,应该生四男三女。
一位年老的官员上前说,“东晋时邺下有一个人暴亡,当时的审判官是葛真君,他判决那邺下暴死人以‘具魂’的办法返回阳间,返回后虽然饮食、言语和走路都和生人一样,但因为死去的时间长了,一直到他寿终也没有成为人形。”
田先生问:“什么叫作‘具魂’呢?”这个官人说,“阳间的人都有三魂七魄,死后则魂魄离人而散,无所依托。如果把人的魂魄和肉体收在一起,用续弦的胶水粘好,(哈哈,那时已经有强力胶了,而且可以把躯体与灵魂粘在一起,比现在的胶水先进得多了。)再由大王发送回阳世,那就是一个完整的生人了。”
这时就有一个官员领了七八个女人上堂来,田先生找了一个和李妻相似的女子,把两个女人往一起推,就合成了一个,又有一个官员拿着一罐药,大概就是强力胶了,涂在李妻身上。李妻突然觉得身子像是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起初还迷迷糊糊,天亮后什么也没有了,只见田先生和李某加上自己三个人在桑树林中。
田先生对李某说,“我费了很大的力量给你办成了,你把妻子领回去吧。回去以后,只对人说的妻子死而复活就行了,别的事千万不要说,我今后也要消失了。”李某领着妻子回到家里,全家十分惊疑,不敢相信。过了很久才相信李妻不是鬼,是真的复活了。
后来李妻又生了好几个儿女。他们的亲戚中有些人知道真实的情况,说李妻还阳后跟过去没什么不同,只是举止行动十分轻快,这一点和常人有些不同。
这比倩女还魂还要离奇,倩女毕竟有一副躯体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而这个齐推女已经死了半年,能够复活。可信吗?当然,在今天科学昌明的时代,谁也不会相信这鬼话。
所以,这篇传奇实质上没有多大意思,笑笑而已。
日期:2011-07-10 13:05:39
第二编奇遇类
奇遇在生活中会常常发生,但是能够形象地描写出来,成为一篇吸引读者的小说,那就很难得了。唐代传奇里,张鷟的《游仙窟》是比较早的一次尝试,它充当了由志怪小说过渡到传奇小说的先锋角色,艺术手法上由粗略朴质演化为繁复细腻。文章不拘一格,既有骈文散文,又有诗歌及俚语俗谚,不仅为六朝志怪小说所无,就是后来续出的许多传奇中也不多见。在这一点上,张鷟很有独创性,最早把唐代盛行的诗歌创作揉入其中,既适合当时的那些读书人的胃口,又使小说活泼洒脱、俗中见雅。所以,尽管《游仙窟》的内容只是写一次偶然发生的艳遇(甚至是作者自己意淫的产物,里面有比较多的色情描写,语言也很轻佻),但语言艺术上却有一些成就。正如鲁迅所说:“其实他的文章很是轻佻,也不见得好,不过笔调活泼些罢了。”但是,它的情节却没有多少值得我们欣赏,不喜欢诗词的读者,看了就觉得心烦,所以我们不准备介绍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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