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之1120年代—宋徽宗的光辉岁月》
第32节

作者: 庸木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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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祚帝牙账周围,有省方殿、寿宁殿、长春帐、鹿皮帐、八方公用殿等宫帐,这些宫帐皆是用木柱竹檐建造而成,并用毡布做帐篷顶盖,宫帐地基大多一尺多高,装饰材料颇为体面,展现了皇家宫闱的尊贵。守卫这些宫帐的有四千名契丹甲士,每天一千甲士轮番值勤。警卫圈外面用枪扎成栅寨,到了夜里,把枪拔出来移到皇帝寝帐周围重新扎寨。周围还安设拒马(用木头制成的可移动的障碍物),拒马外再设铺哨,铺哨与值夜守卫用铃声传递信息。

  在天祚帝身边,贵戚为侍卫,著帐户36为近侍,武臣为宿卫,亲军为禁卫,百官轮番为宿直,如此一个森严的护卫群,虽然天祚帝远离京城,没有城郭、沟池、宫室之险固,但也足以保证让天祚帝安心地度过捺钵时期的每一天了。
  安全问题解决了,烦人的国家大事不管怎样也应付处理完了,于是,天祚帝开始了捺钵的一项重要活动——狩猎。这对天祚皇帝来说,是多么兴奋的一件事儿。37
  日期:2011-09-28 21:03:20
  东方红,太阳升,火红的太阳挂天空。太阳像慈祥的父亲一般,滋润着地球的每一件生灵,有了太阳父亲的无私馈赠,地球母亲才能够生生不息、繁茂昌盛。地球母亲的灵异之子——人类深深懂得这个道理,他们一边屠杀地球母亲的其它孩子,一边表达对太阳父亲的崇拜之情。
  这一日,天祚帝缓缓登上露台,面向火红的太阳,一丝不苟地跪倒在事先已放置好的褥垫上,虔诚地俯首叩拜。然后,天祚帝庄重地亲手点上一炷香,上敬给尊敬无私的太阳。之后,随行的宰相、枢密吏级别的官员和天祚帝一同叩首,再次向太阳尊拜。尊拜完毕,天祚帝起身退后,坐在已准备好的座位上。其他略低于宰相、枢密吏的官员缓步上前,重复之前天祚帝、宰相、枢密吏刚刚完成的动作。之后,随行的其他各层次官员分批次依次向前,再次重复那个简单而严肃的动作。38

  当所有官员都完成了拜日礼仪后,天祚帝与各级官员前往猎场。之前一天,司猎官已选好了狩猎的场地,此时正值春季,猎场选在天鹅群聚栖息的场所。到达猎场,天祚帝命士兵将猎场秘密围将起来。士兵都穿着黑色或绿色的衣服,这是一种伪装色,目的是迷惑美丽天鹅的美丽眼睛。每个士兵相隔五至七步距离,如此,组成一个巨大的人圈,将无数天鹅围在中间。

  在某一个最容易捕获天鹅的位置,天祚帝头戴冠巾,腰系玉带,手托“海东青”。“海东青”,乃是一种猎鹰,专门猎捕天鹅。关于“海东青”引出的故事,我们以后会详细叙述。
  一切准备就绪。司猎官悄悄向天祚帝汇报,得到天祚帝的命令后,司猎官将一面大旗高高举起。顿时,只听得鼓声四起,响声震天,同一时间,猎场周围无数士兵敞开心胸,用最大肺活量吆喝呐喊。受此惊吓,猎场中的天鹅四乱飞窜,惊慌乱叫。
  猎场一旁的天祚帝神情昂扬,将左臂猛抬,臂上的“海东青”忽地飞起,向天鹅群急扑而去。之后,随行官员纷纷将所带“海东青”放出,一时间,无数“海东青”扑向惊慌乱飞的天鹅,就像一群饿狼扑入羊群。
  天空中,最先飞入天鹅群的是一只健壮魁梧的“海东青”,那是属于天祚帝的圣鹰。圣鹰“海东青”飞入天鹅群,张开利爪向一只刚刚起飞的天鹅抓去。利爪到处,天鹅惨叫一声,扑通向地上坠去,随着天鹅坠落轨迹,几片洁白的羽毛散落在空中。不多时,天鹅已离地不到两尺距离,天鹅虽然受伤,仍竭力排打翅膀,试图重新飞腾起来,就在这时,一名辽国士兵跑了过来,举起“刺鹅椎”,猛地像天鹅刺去。瞬间,天鹅身体被“刺鹅椎”刺穿,美丽的天鹅扑腾两下,终于不再动弹。

  地上人群一片欢呼,扯开嗓门大呼“万岁”。伴随着“万岁”的欢呼声,天鹅群遭到了更多“海东青”的攻击,一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洁白的天鹅羽毛似雪花般向地上落去,形成一场真正的鹅毛“大雪”。被攻击的白天鹅坠落到地上,随即遭到手持“刺鹅椎”的士兵的攻击。
  “海东青”们具有连续作战的精神,攻击完一只天鹅,又向另一支天鹅扑去,几个来回过后,除几只天鹅侥幸逃脱后,大部分天鹅坠落地下,然后是面对“刺鹅椎”的完美一击。在“海东青”与人类的完美配合下,天鹅们遭到了灭顶之灾。没多久,整个猎场鲜血横流,形成了另一场“大血”。
  狩猎结束,人们将猎获的天鹅脑袋砸碎,将脑浆喂给狩猎功臣“海东青”,将鹅毛拔下,插在头上,游戏娱乐。天鹅的肉可以作为美味供人们填塞肚皮;而在天鹅的嗉囊中,据说还有一种宝贵的珍珠,名为北珠,这是因为天鹅以蚌为食的缘故,这样更增加了人们对天鹅的热爱。
  此时此刻,在充满鲜血的猎场上,人们载歌载舞,开始一场盛大的狂欢活动。狂欢之后,天鹅尸体被收集起来,一同献给天作皇帝。然后,众人携带着这许多的天鹅尸体,凯歌而还。
  凡是猎获第一只天鹅者,皆可得到皇帝的赏赐,一般者赏赐金银绸绢,如果王侯大臣猎获头鹅,还可以加官赐地。我们熟悉的张孝杰,某次捺钵猎获了头鹅,当时张孝杰已身为宰相,但天祚帝他爷爷辽道宗又加封他为侍中。

  如果猎获头鹅者是皇帝,那么皇帝要用天鹅尸首“荐庙”,还要宴请百官,举行“头鹅宴”,以示庆祝。头鹅宴上,皇帝与大臣们一边吃着天鹅肉,一边开怀畅饮,一边唱歌跳舞,这叫做君臣同乐。在附近千里以内的各女真部落酋长,都被邀请到此,参加头鹅宴会,以表达皇帝对女真部族的关心爱护。如有宋朝、西夏、高丽等国使者,也被邀聚于此,吃上一块天鹅肉,庆祝皇帝捕获第一只天鹅。39

  这次天柞帝猎获了第一只鹅,当然也不会例外。
  日期:2011-09-29 18:45:37
  放鹰捕鹅,只是天祚帝狩猎活动的一小部分,在是天祚帝的狩猎对象中,还有兔子、老虎、熊、狼、雕、鹿、山羊、鱼等等许多野生动物。经过一次次狩猎的洗礼,天柞帝成为一名古今罕见的优秀猎手,有关他的狩猎经历,更成为一个个奇妙传说,流传于后世,供后人感叹,这集中体现在一座名为大青山的山上。
  中国有许多名为大青山的山,此处这座大青山位于黑龙江肇源县民意乡,是著名的旅游景点和省级自然保护区。900多年前,天祚帝胯下高头大马,手持弯弓长箭,在大青山纵横驰骋,使无数野生动物望而生畏,望风而靡。所谓“一马奔腾,射雕引弓,天地都在我心中!”如果当时有这首霸气十足的歌曲,那天柞帝一定非常喜欢。
  有一天,天祚帝正在大青山溜达,突然,天空中飞来一群大雕,天柞帝举箭便射,圣箭在雕群中转了一个圈,随着两声凄惨明亮的叫声,圣箭又回到了地面,此时,箭身上已穿了两只大雕。这叫做“一箭双雕”。此后,天柞帝射箭的地方便被命名为“一箭双雕”,供后人游览传诵。

  这一天,天柞帝继续在大青山溜达,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一只麋鹿,天柞帝打马就追,追到一座山崖下,麋鹿无路可逃。天柞帝拉弓便射,其后情节发展有些玄乎:麋鹿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从此之后,这个地方被称为“射鹿崖”。后来又发生了一些更玄乎的事儿,大致情节是天柞帝遇到了太白金星变成的樵夫,后者指责天柞帝的行为不正确并指出正确的行为方法,天柞帝不但不听反而用箭射樵夫,惹得樵夫很生气等等……在发生这些事儿的地点,分别被命名为“劝帝岩”、“仙行路”、“射仙箭”等。

  所谓十年如一日,是指人们全身心地投入到某项事业,以致于忘了时间的流逝。对于狩猎事业,天祚帝就是这样执着。如此执着地从事一项事业,在我们提到的皇帝中,只有木工皇帝明熹宗可与其媲美了,著名的徽宗同学虽然也很执着,很出色,但却不够专一。
  狩猎活动深深影响着天柞帝的生活,使天柞帝充实地度过每一天,又无形中强健了天柞帝精贵的龙体,这保证了天柞帝在以后的峥嵘岁月中,能有充沛的体力加以应付。比起同时期的徽宗同学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修道观、养道士、炼仙丹,以虚无缥缈的道家仙方来强身健体,这实在是一种务实而有效的健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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