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之1120年代—宋徽宗的光辉岁月》
第59节作者:
庸木刘 阿骨打没有说话,平静的脸庞变得更加平静,让人感觉到大海般的深沉。
一旁庸木赔笑道:“打哥,你在我心中是最实诚,最果敢,最雷厉风行的,不过你当皇帝这件事,显得有些那个了……你想当皇帝你就当吗,干嘛还推三阻四的,让人劝了三次才答应,并且还勉勉强强、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本来是喜事吗,却让人感觉到你不欢喜……”
阿骨打大手一挥,打断庸木道:“我女真人只有一万将士,辽国有百万精兵,钱粮兵器更是不计其数,我当了皇帝,等于把自己推入了火坑,难道这是‘喜事’吗?”
庸木推笑道:“打哥所言极是,不过小弟认为,一年前你决定起兵反辽的那一刻,你已将自己推入了火炕。打哥你神灵附体,关键时刻总会有神仙帮助你,我们相信你,你一定行的。”
阿骨打大笑道:“这倒是实话。”
庸木道:“小弟认为这倒不是实话,而是你说的话。打哥,小弟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阿骨打再次挥了一下大手,道:“我现在很忙,该日再说吧。”说完,阿骨打大步离去。
望着阿骨打远去的背景,庸木叹息道:“我心中的疑问,只能等到下次见面的时候再问了。”
领导一般都很忙,对于阿骨打,更是不能轻松,虽然打了两个胜仗,士气高涨,皇帝也当了,国也建了,但身旁辽国这只老虎,随时有可能将阿骨打这只刚出生的小牛犊置于死地。
羽翼还未丰满就着急着当皇帝,给点阳光就灿烂,给个台阶就上脸,历史上,陈胜、袁术、黄巢,还有我们熟悉的方腊等人都干过这样的事儿,结果都是死无葬身之地。这叫做前车之鉴。阿骨打也走了这条道,会不会步其后尘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们都知道了:不会。由此引出另一个问题:为什么阿骨打不会步其后尘呢?
其中的因素有许多,这里只从一点进行说明,我认为这也是最重要的。
阿骨打称帝后,撒改等新老大臣禀奏事务时,向阿骨打行皇帝跪拜大礼,阿骨打赶忙从座位上站起来,眼含热泪,哭吼着制止撒改等人的这种礼节行为,并哭吼着说道:“我阿骨打能有今天,全仗各位叔伯大爷以及各位兄弟之力,我虽然当了皇帝,咱们旧的习俗却不能改变!”如此以来,撒改等人非常感激,并进行了第二次拜谢。我想,阿骨打也会进行第二次哭吼制止的。57
阿骨打每次参加大臣们的宴会,当大臣们向阿骨打施礼时,阿骨打都进行还礼,完全没有因为自己当了皇帝而高高在上。58
有的人做了领导,立刻高人一等,行使领导的权利和权威;有的人做了领导,却让人感觉没有什么不同,并且愈发平易近人,和大家打成一片。很明显,前者能够脱离群众,后者能够团结群众。从阿骨打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阿骨打属于后者。
这样的行为叫做低调,它反映了一种心态,这种心态叫做平常心。虽然阿骨打羽翼未丰就做了皇帝,但他行为低调,具有一颗平常心,也就是说,给了阿骨打一点阳光,但阿骨打并没有灿烂,给了阿骨打一个台阶,但阿骨打并没有上脸,如此以来,阿骨打没有步陈胜、袁术等人的后尘,也就可以理解了。
日期:2011-11-22 19:44:07
虽然阿骨打在对待皇帝的问题上很低调,但对待辽国,却是出奇的高调。阿骨打刚刚当皇帝没几天,估计连坐在龙椅上的屁股还没有变热,便对辽国再次发动了攻势。1115年(收国元年)正月,阿骨打率领此时叫金兵的女真兵进攻辽国,目标是辽国重镇黄龙府(今吉林农安)。
面对毫无低调的阿骨打,辽国采取了胡萝卜加大棒的招式。一方面,辽国派遣一个叫僧家奴的使臣前往金国,在强烈谴责阿骨打的行为的同时,表示可以与阿骨打进行议和;另一方面,辽国派遣一个叫耶律讹里朵的人率领20万骑兵、7万步兵开赴黄龙府,迎战阿骨打。
上面提到的两个新人名大家不用去记,他们都如同白驹过隙,留不下什么痕迹,尤其是后者。
辽国发出的招式,阿骨打一一作了回击。
对于辽国发出的议和声音,阿骨打表达了亦有此意的心愿,但条件是:辽国必须将判人阿疏归还女真,并将黄龙府迁往别地。
所谓议和,包含有谈判的内容,但阿骨打开出这样的条件,表明阿骨打的“议和”是没有诚意的。
对于辽国的27万军队,阿骨打进行了正面迎击,虽然自己军队刚刚满1万人。
毕竟自己军队刚刚满1万人,而敌人有27万人,“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终归是传说,你1个人打人家27个人,你赢了,那是不正常,如果正常,你赢不了。所以,必须有“不正常”的事情。就像阿骨打每次打仗前都会发生一些“不正常”的事情一样,这一次,也不例外。
正当阿骨打率领金兵进军时,只见天空中出现了一团火光,像一个大圆球,从空中坠落下来。
真是神奇,真是不正常。
我曾想在1000年前的古代社会,这样的效果是怎样实现的,我想到了二踢脚,想到了投石机,想到了火箭(弓箭的箭),想到了《皇帝的新装》的故事……人类很伟大,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见多了神奇和不正常事情的金兵,已经对这样的神奇景象形成了条件反射,金兵们纷纷议论起来:老天显灵了,老天在保佑着我们的皇帝,老天在保佑着我们女真人……
很快,这样的议论得到了阿骨打的证明:“这是祥兆,老天在保佑着我们。(此祥征,殆天助也。)”
而且,对于老天的护佑,阿骨打表示了感谢。在一万名金国将士前,阿骨打以水代酒,恭恭敬敬地给老天敬上,并恭恭敬敬地进行了跪拜。当然,还少不了说几句能让所有女真兵都能听到的话:“老天大哥,你如此眷顾我阿骨打,如此护佑我女真人,我阿骨打实在感激不尽,我给你磕头了。”最后,阿骨打还会对即将发生的战事做出预测:“我们一定能打败契丹狗贼,因为老天每时每刻都在保佑着我们!”
一番折腾后,一万名金兵欢喜雀跃,像中了彩票以及娶了媳妇一样高兴。这也不难理解,有了老天护佑,那仗一定会打胜,仗打胜后,不但能够得到地盘土地,而且能得到金银珠宝、美女奴婢。已经摆脱了辽国压迫的女真人正在向更高的目标迈进。
阿骨打带着这样的金兵,向辽国进发了。
在达鲁古城(今前郭尔罗斯蒙古族自治县的塔虎城),阿骨打遇到了耶律讹里朵的27万辽兵。27万人铺展开来,可以用漫天遍野来形容,每人吐一口吐沫,那是能淹死人的。阿骨打登高而望,看着黑压压的辽国兵,如同连云灌木一般,雄伟壮观,不可胜数,对此,阿骨打表达了自己的思想感情:“辽兵心怀贰心,性情胆怯,虽然多,却没有什么可拍的。(辽兵心贰而情怯。虽多不足畏!)”
虽然阿骨打说过许多不真实的忽悠话,但阿骨打的这句话却不是虚言。首先对于“辽兵心贰”,我们可以想象,辽国接连兵败,但其老大天祚帝却在打猎消遣,在前线征战的辽兵,能一心一意地为这样的大哥卖命吗?
其次辽兵“情怯”。“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并不是传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生猛的女真兵,再加上某些神灵护佑的传说,足以让任何一个对手胆寒,何况是心怀贰心的辽国兵。
有了上面两点做铺垫,辽兵“虽多不足畏”也就顺理成章了。再者,以阿骨打足以包天的胆大,也不存在“畏”的概念。59
日期:2011-11-23 19:32:29
阿骨打对左右说完这句话后,便率兵占据制高点,布下阵势。在阿骨打认为开战时机成熟后,首先命令完颜宗雄率领金兵右军攻击辽兵的左军。
完颜宗雄是康宗乌雅束的长子,上文我们曾提到过此人,当时阿骨打正在给乌雅束办理丧事,辽国也跑来吊丧,其使臣阿息保想要了送葬的一匹马,阿骨打便想要了阿息保的命,这时完颜宗雄冲出来,劝阻了阿骨打的要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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