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这老家伙..."我看了看聂晨,"老...聂晨的二爷爷,自己身上的风水出了问题,所以就有煞气围着他?"
高老头儿给了我一烟锅,"人身上哪有风水这一说哩?真是笨的跟猪似哩..."
聂晨听我说她二爷爷被黑气缠绕,本来挺害怕。此刻听老头儿训我,噗嗤一笑,冲我刮了刮脸。
"走,去里头,叫醒他问问..."
里那老头儿像睡死过去一样,口水都掉出来了。我们推门进去,一直走跟前,老头儿都没反应。聂晨推了他好几下,他才醒过来,把花镜推鼻梁上,茫然的看着我们。
"二爷爷,是高大爷就是我跟你说的那法师..."聂晨道。
"哦哦..."
可能是见高老头子邋里邋遢的,这老头的目光里透着怀疑。不过,面对高老头子的询问,他还是有问必答。
"我听这小妮儿说..."高老头儿指指聂晨,"你近老做梦,晚上睡不好,是不是哩?"
"嗯,是。"
"都是做啥梦哩?"
老头儿说什么梦都有,乱七八糟的,梦多的,是他小时候的事。
"你近几个月,是不是回过老家?"高老头子问。
这老头儿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上个月,他带儿子回老家的县城祭祖,让九泉之下的老爹知道,他孙子现在有出息了,在市里买房了。
"那就是哩..."
"老哥哥,是什么?"这老头儿不安的问。
高老头子点上烟锅,吧嗒吸了一口,用手指了一圈,跟这老头儿说,他住的这地方风水没有问题,也没有不干净的东西。他之所以近睡眠不好,身体不适,跟他老家有关。高老头儿问他老家是不是有老。聂晨抢着说有座老宅子,是他爷爷跟她二爷,也就是眼前这老头儿,小时候生活居住的地方,眼下已经空关很多年了,里面供奉着他们聂家先祖的牌位。
"这就对喽..."
高老头子说,那老宅子的风水肯定出问题了,问题出在北边,北边是后天八卦里的坎位,坎五行属水,在风水里,坎代表中男,也就是家里的次子。这老头儿在家里排行老二,所以,那老宅子的风水煞气会作用在他身子。本来,阳宅只要人不居住,就不会被风水煞气所影响。但这老头子上个月回了一趟祖宅,把里面那煞气给带了过来,缠绕住了他...
"老哥哥,那要怎么办?"这老头儿问。
"别害怕,后面那啥,老哥哥我帮你化煞,再过去你老家,把那老宅子的风水调一下。我问你,你的腰是哪边不舒服哩?"
老头儿指指左边,说他去医院检查过,没检查出毛病,医生说他是年纪大了,再加上近睡眠不足,所以导致的。
"妮儿啊,你背过身去。"高老头儿说。
聂晨转过身,高老头子命那老头儿把上衣掀起来,过去帮他看腰,往前走没两步,那老头儿忽然全身猛的一震。
"你干嘛哩?"高老头儿问。
"我...我也不知道..."
说着,老头儿的目光落在高老头子手里的烟袋上。
"老哥哥,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我烟袋啊,咋哩?"
高老头子把烟袋抬起来,那老头儿又是一震。高老头儿眉头一拧,把烟袋朝后递过来,"冷雨啊,帮我拿着..."
烟袋给我之后,高老头儿再往前走,那老头儿就没再震了。高老头儿在他腰里按了按,然后盯着他脸看了看,直起了身子。
"你做的那些梦,你还记哩不?"
那老头儿想了想说,"之前做的记不清了,近几天的记得。"
"跟我说说。"
"就是梦我小时候,跟他们处跑着去玩儿,我娘站在家里的墙头上喊我回家,还有..."
"还有啥哩?"
"还有就是,我爹去私塾里,叫我会去吃饭...老哥哥,怎么了?"
"嗯?"高老头子回过神,若无其事的说,"没啥...对了,我问你,你是哪年生的?"
"1935年。"
"哦哦..."高老头儿掐了掐手指头。
"没事儿吧?"这老头儿惴惴的问。
"没事儿没事儿,那啥,你歇着吧。冷雨,晨妮儿,咱出去,别打扰老兄弟休息..."
来外面,聂晨问,"大爷,我二爷爷的问题,是不是很严重?"
"你看出来哩?"
聂晨摇摇头,"没有,我就是觉得,你好像对他隐瞒了什么..."
高老头儿叹了口气,"是很严重哩,他看起来不是被煞气缠住那么简单哩..."
"那是什么?"我问。
"你俩等下别吵吵..."
我们跟着高老头子往南走,一直来这四合院院子的正中,老头儿停住脚步,抬头往天上看了看,深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念叨着,1935年,农历乙亥年...老头儿抬起右手,嘴里嘟嘟囔囔,拇指在食指、中指、无名指,三根手指的九个指上,来回掐来掐去。掐了有一会儿,老头儿停住手,从他那花布包袱里抽了一道符出来,用手蘸朱砂,在符纸的背面写了一个乙字...//快//更////就
"大爷,这个乙是什么意思?"
高老头儿说,聂晨的二爷爷,是农历乙亥年生的,乙是他的年命。
老头儿把那符纸递给我,说,"申时哩时候,他的年命落在震宫里头,震是东边,你两个孩子等下出了这院子,去我们过来的那大路上,往东估摸着走三里半,那里会有个沽酒的地方。他哩年命,就在那里。你们俩哩,站在距那沽酒的地方七步的位置,一申时,就把这符哩,往天上甩出去..."
我跟聂晨两个都听呆了。
"然后呢?"我出神的问。
"甩出去之后哩,你们就跟着这符走,它落去哪里,你们就走去哪里。站在这符落地的那位置,你俩就等..."
"等什么?"聂晨问。
"等第一个朝你们过去的女哩。"
"女的?"
"对喽...等那女哩,她往哪里走,你们就跟着她往哪里走,看她去啥地方,等她从那地方出来以后,你们让她在这道符哩背后那啥..."
"那啥?"我问。
"写一个数。"
"数?"
"对喽,随便写一个数,她想写啥哩,就写啥,想写在符背面哪个位置哩,就写在哪个位置。"
"要是她那啥,回家,回家以后就不出来了,咋办哩?"聂晨问。
"你这小妮儿,咋老学大爷我说话哩?"
"嘿嘿..."
"要是她回家那啥,不出来了,申时过了还不出来,你们就不用等了,就回来。"
我盯着符背后用朱砂写的那个乙字,忽然想起老头儿之前给我讲的那什么墓神难明,眼前一亮,"大爷,着该不会就是你们高家的那什么奇门遁甲吧?"
"对喽...现在几点啦?"
我看了看表,"两点。"
"就剩半个时辰了,抓紧去吧。"
半个时辰是一个小时,申时是下午三点之后五点之前,这一个时间段。
我跟聂晨两个离开这四合院子,顺着深巷一直走。
"哎?对了..."
"什么?"聂晨问。
"老头儿说往东三里半有一个沽酒的地方,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沽酒的地方?"
聂晨想了想说,"走走看吧。"
出了巷口,我们来大路,往东走去。算算走了差不多有三里了,我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忽然,聂晨推了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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