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被事情(形)干扰。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帮“您”谋划事情之前,“我”告诉“你”这事情十分简单,利润十分丰厚,投资十分微薄。“您”知道这个事情必定会造成一定的功绩,于是被没有详查其中的情况而认为“我”很忠心,可以用一些低投入带来高收入,还不停得夸奖“我”。然而事情做起来其实远远没有那么简单,到时候高投入以及其他各种原因引发的各种祸患那么最终都是由“国家(企业)的中心人物”(您)来承担了。
在这种情形下,统治者该如何应用帝王之术呢?答:“虽有功,其进言不信。不信者有罪,事有功者必赏,则群臣莫敢饰言以愍主”;“前言不复于后,复言不复于前,事虽有功,必伏其罪”
第二种:被言论(名)干扰。简单点来说就是:“我”对“你”进言谋划事情的时候,我先让你记住这一句话,“议是事者,妒事者也”。怀疑我这的想法的,阻止我的办法,都是因为嫉妒我。我有先见之明,不信到时候你看!群臣有些人很配合,在您按照我事情做得时候,他们果然向您进言阻止,您也就把我这句话记在心里了。那么您就不会相信他们群臣了;而群臣又是因为害怕这莫须有的言论,也就不敢议论这件事了。因这两种“势”的因素,那么后果就是忠良之臣的话君主不听,“我”这样徒有虚名的臣子就得到任用。最后的结果就是“您”又被“我”给蒙蔽了……
那么在如此情形之下,统治者该如何运用帝王之术呢?答:“使人臣必有言之责,又有不言之责。言无端末辩无所验者,此言之责也;以不言避责持重位者,此不言之责也”;“使人臣言者必知其端以责其实,不言者必问其取舍以为之责。则人臣莫敢妄言矣,又不敢默然矣,言、默则皆有责也”
审核这两种情况,都是要运用韩非反复强调的“形名术”。
日期:2012-01-18 03:20:43
18.3人主欲为事,不通其端末,而以明其欲,有为之者,其为不得利,必以害反。知此者,任理去欲。举事有道,计其入多,其出少者,可为也。惑主不然,计其入,不计其出,出虽倍其入,不知其害,则是名得而实亡。如是者功小而害大矣。凡功者,其入多,其出少,乃可谓功。今大费无罪而少得为功,则人臣出大费而成小功,小功成而主亦有害。
君主想做事,在还没有摸清事情的头绪以及后果,就事先把自己的想法给泄漏出去了。做了这种行为的君主,他做事非但不能得利,而且还会反受其害!知晓这个道理的君主,顺应万物发展的规律(法家的无为而治)去掉主观欲望。
贤明的君主做事情有一定的道理,他们会事先计算谋划收入多而支出少的事情,才去作为。而迷惑的君主却不这样,他们只计算收入,不计算支出,支出即使是收入的两倍,却不知道害处,那么这就很名义上获得了然而实际上却失去了(名存实亡)。如果这样,那么就是一个小功绩带来相当大的损失。
凡是功绩,就是收入多,支出少,才可以称之为功绩。如今耗费财物、支出重大的没有罪责而收入少的却有功,那么做臣子们的就会耗费大量的支出去成就微小的功绩,即使微小的功绩成就了,而君主也会有一定的损失。
本段是在阐述“决策”。决策之前要摸清事情的头尾,冷静客观的分析事情的支出和收入,“计其入多,其出少者,可为也”。切忌不可贪图小利而忽视背后藏匿的重大损失。
日期:2012-01-18 03:22:47
18.4不知治者,必曰:“无变古,毋易常。”变与不变,圣人不听,正治而已。则古之无变,常之毋易,在常古之可与不可。伊尹毋变殷,太公毋变周,则汤、武不王矣。管仲毋易齐,郭偃毋更晋,则桓、文不霸矣。凡人难变古者,惮易民之安也。夫不变古者,袭乱之迹;适民心者,恣奸之行也。民愚而不知乱,上懦而不能更,是治之失也。人主者,明能知治,严必行之,故虽拂于民,必立其治。说在商君之内外而铁殳,重盾而豫戒也。故郭偃之始治也,文公有官卒;管仲始治也,桓公有武车:戒民之备也。是以愚戆(gàng)窳(yǔ )堕之民,苦小费而忘大利也,故夤(yín)虎受阿谤而振小变而失长便,故邹贾非载旅。狎习于乱而容于治,故郑人不能归。
不懂治理国家的人,会这样说道:“不要变更古代留下来的制度,不要改变常规惯例。”变还是不变,圣君明主是不会轻易听取他人的妄言,而坚持遵循正确地治理而已。对于古代留下来的制度是否需要改变以及常规惯例是否需要改变,在于这些东西可行还是不可行。
伊尹如果不改变殷商朝的古制惯例,姜太公如果不改变周朝的古制惯例,那么商汤、周武就不能称王天下了。管仲不改变齐国的古制惯例,郭偃不改变晋国的古制惯例,那么齐桓公、晋文公也就不能称伯诸侯了。
大凡世人难以改变古制惯例,是忌惮阻止了某部分人对旧传统的喜爱。但是不改变古制惯例,却是在上演重蹈混乱国家的覆辙;迎合某部分人的愿望,就是放纵奸诈的行为。民众愚昧而不知道祸乱的根源,统治阶级懦弱而不敢违背权贵奸诈人的利益去改变古制古法,就是治理国家的失误啊。
贤君明主,明智能合理运用治理国家的措施,严格的执行下去。所以虽然违背某些人的利益,违背了他们的心意,但是其最后目的是要树立强国强民的原则。
所以商鞅在秦国实行变法的时候用铁殳和盾牌来预防某一些人。所以郭偃在治理晋国的时候,晋文公备用私人的官卒;管仲在治理齐国的时候,齐桓公准备了武装的兵车——这些都是那一些人而使用的措施。
因为愚蠢、鲁莽、粗劣、懒惰的人,总是发愁眼前的小利而忘记了将来要取得的巨大利益。所以夤虎受到排斥和诽谤,是因为国人恐惧害怕弱小的更变而丢失了使长久的便利;所以邹贾非难以征兵;是因为国人习惯于混乱不屑于法则的治理,所以郑国被韩国灭后,郑人不思念故国。
关于。“故郑人不能归”。可见《史记·韩世家》中”(韩)哀侯元年(前376),与赵、魏分晋国。二年(前375),灭郑,因徙都郑“。
由于史料不足,暂且无法详查“夤虎、邹贾非”这二人的事迹。小弟对此存疑,认同这个观点:本篇疑似有下文,恐亡佚。
关于这些“凡人难变古者,惮易民之安也。夫不变古者,袭乱之迹;适民心者,恣奸之行也。民愚而不知乱,上懦而不能更,是治之失也。人主者,明能知治,严必行之,故虽拂于民,必立其治”中的“民”。通《和氏》中的“大臣苦法而细民恶治”。这个民并不是代表着人民!而是代表着“厌恶法令阻塞自己获得私利的大臣”和“厌恶刑罚处罚的刁民”。
实际上这最后一段和《商君书·更法》中讲述的道理是一样的。用《商君书·更法》中提到,以及太史公在《史记·赵本纪》、《商君列传》中都有引用的几句话语,希望可以略微弥补一下亡佚的一些部分所要讲述的道理:
“疑行无成,疑事无功”
“夫有高人之行者,固见负于世;有独知之虑者,必见骜于民”
“愚者暗于成事,智者见于未萌。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
“穷巷多怪,曲学多辩。愚者之笑,智者哀焉;狂夫之乐,贤者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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