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王阳明》
第35节

作者: 豫章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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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恩打起哈哈说:“大人果然不失儒者本色,行军途中还有兴致吟诗。”
  王阳明笑着说:“如果有琴瑟在此,我还边弹边走呢!”

  冀元亨说:“那岂不成了年画上的昭君出塞了吗?”
  三人哈哈大笑。……
  第五场景:
  时间:三天后;地点:上杭县城郊外。
  王阳明、余恩、冀元亨三人并排站着,与前来迎接的福建都指挥佥事李胤会面,李胤身边仅带着几个亲兵。王阳明问:“李将军,我命你调汀州、漳州和建宁的驻军偷偷向龙岩县坎市一带运动,你们是否能够按期到达?”

  李胤拱手回答说:“禀报巡抚大人,各路军马已经按预定方案调动,偃旗息鼓地行动,神不知鬼不觉。特别是按大人吩咐,我特意将漳州驻军的四分之三大张旗鼓地调出,说是奉令前往赣州剿灭横水、桶冈的贼寇,造成漳州是一座空城的假象。现在据探马来报,大批贼寇从山中出来,正向坎市乡长富村一带集结,看来号称闽西王的詹师富,真的被大人给调动了。他正纠集各部,准备进攻漳州,想大捞一笔。”

  王阳明说:“我们进入福建境内后,立刻偃旗息鼓,悄悄行动。你看是否会被贼寇的探子发现?”
  李胤说:“大人,如果不是您派人拿着令牌叫卑职前来商议军机,卑职也不知道大人的标营这么快就到了上杭县呢。土匪又何从知道?”
  王阳明说:“好吧。李将军,请你回到本部,继续调动各路人马向坎市乡长富村秘密前进。至明天夜间子时前,各部必须到达指定位置,并修筑好工事。两天后凌晨卯时三刻,全线发动进攻,务将贼寇詹师富部一举全歼。”
  李胤说:“末将遵命。”然后率领部下走了。
  中军官冀元亨过来说:“老师,为何还不见梅州卫的军队到达?”
  王阳明说:“他们路远,我将他们作为第二梯队预备使用。估计再晚一些也该到了。”(未完待续,明天内容很壮观!)
  日期:2012-03-10 11:47:32
  第六场景:

  时间:同一时间;地点:龙岩县坎市长富村。
  大批的土匪占据了这个村庄,弄得到处是鸡飞狗跳。在一间大户人家的宅第中,号称闽西王的土匪首领詹师富、二当家温火烧、悍将黄猫狸、朱老叔,和其他各山头的土匪首领正在一起喝酒作乐。
  温火烧说:“大王,如果不是您下令进攻漳州,我们这么多弟兄还聚不到一起哪!我刚才和朱老叔去点了点数,差不多有九千人了。您的实力现在可非同寻常啊!这次万人会攻漳州城的计划,眼看就要实现了。”
  詹师富得意洋洋地说:“先攻下漳州,再攻下泉州,咱们这回可就发大财了。”
  黄猫狸问:“大当家的。为什么咱们从山里出来,不直接往南去,反而往北到这坎市长富村来集合呢?这不是绕远道了吗?”

  精明阴险的老山匪朱老叔意味深长地说:“黄老弟,这你就不懂了吧。漳州的驻军原有一个卫5600人。现在刚被调走了四个千户,共4480人,他们前往赣南的横水一带去打谢志珊,刚走不远。如果咱们兴师动众地出了山,直接往南去,他们知道了,必然回师救援,那样,咱们就难以打下漳州府城。咱们大王深谋远虑,命令各个寨子的人马出山后往北进发,到长富村来集结。漳州的官老爷们想不到咱们还是要去打漳州,只不过绕个弯而已。其实,这里离官道很近,绕点弯不吃亏,多走半天路就行了。大王,老叔我佩服你啊!”

  詹师富哈哈大笑,说:“老叔过奖了。这十年来,老叔跟我闯荡江湖,詹某这点本事,老叔一看就明白了。”
  温火烧说:“就是他娘的郭虎和游四两个寨子的人马,磨磨蹭蹭,直到今天还没有来。再等一天,要是他们再不来,攻下漳州府的财宝和粮食,就没他们俩的份了。”
  黄猫狸阴阳怪气地说:“游四那小子,准是被哪个娘儿们把裤腰带给藏起来了,出不了门哪!”众匪首哈哈大笑。
  詹师富说:“要不是他们两个手下各有一千多人马,我何苦等他们?也罢,再等一天,再不到,咱们就自己去攻打漳州,反正城里才剩一千多官军,八个打一个,够了!”说完,他举起酒碗,“来,喝酒!”
  土匪首领们兴奋地举起了酒杯。

  日期:2012-03-10 11:49:10
  第七场景:
  时间:第二天上午;地点:前往长富村的山路上。
  大雨骤降,道路泥泞。一支约二千人的漳州卫的官军正在雨中困难地前行。漳州卫副指挥使覃桓又些不耐烦地看着缓慢前进的部队。前来带路的龙岩县县丞纪镛对他说:“将军,如此速度,我怕不能按时赶到长富村的西南方向啊。”
  覃桓不满地说:“他妈的,这场雨下得真不是时候!来了个新任巡抚,也不知长啥鸟样?想要合围闽西土匪,还指令咱们走小道,有那么容易吗?”
  纪镛说:“覃将军,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咱们辎重装备沉重,如果这样行进,恐怕不能按时到达指定位置。”
  覃桓想了想,说:“辎重装备我是舍不得丢的。这样吧,我们改从大道走,最多晚半天到达。上面问起来,咱们就说按时到达就是了。”

  纪镛说:“擅自改动行军路线,将军,这个决定是否不妥当?”
  覃桓不耐烦地说:“我是指挥使,我说了算。我就不信这位巡抚大人能比他的前任能耐更大。”然后他对传令兵说:“通知各营,改走官道。”
  传令兵分头传达去了。
  ……
  同一时间。在从广东进入福建的山道上。一支约二千人的官军也在雨中艰难行进着。广东兵备佥事王大用和副都指挥杨懋两个人站在路旁,看着部队行进的步伐慢了下来,十分焦急。

  杨懋说:“佥事大人,我看咱们是否歇一下,待雨停了再走?”
  年轻一些的王大用说:“岂有此理!战机难得,千钧一发之际,岂能躲过雨再走?”
  杨懋说:“我看新任巡抚大人的合围计划,也是纸上谈兵而已。如此大的雨,别路人马不一定能按时赶到指定位置呢。”
  王大用说:“不。从第一次听王巡抚宣布保甲、清查等项计划开始,我就感觉到这位巡抚不同于前面几位。他佯称进攻横水,却调兵奔袭闽西,实在很刁的一招。咱们马虎不得,不要做巡抚大人整肃军纪的第一个刀下鬼。”
  “那怎么办呢?山路泥泞难行,咱们还有不少辎重装备……”

  王大用想了一下,说:“我命令,除了随身武器,留下一天的干粮和水,扔掉一切多余的装备,轻装前进。务必按时赶到龙岩县长富村!”
  许多官兵开始轻装。有的官兵,甚至脱下了铠甲,扔掉了火铳、鸟枪、帐篷、背包,只留下最必要的东西。王大用本人,看看自己马背上的一个箱子,开始有些舍不得,后来狠了一下心,把箱子从马背上卸了下来,扔在了路旁。
  部队的行进速度明显加快了。……
  日期:2012-03-10 11:51:51
  第八场景:
  时间:第二天凌晨卯时;地点:长富村附近的明军营地。
  王阳明身着铠甲,两边站着一群将官和幕僚。一个军情校尉来报,“禀巡抚大人,各路人马都已经到齐,完成了合围。只是……”

  王阳明问:“只是什么?”
  校尉说:“长富村西南方向的漳州卫副指挥使覃桓大人的部队,比原定时间晚到了两个多时辰,现在还在构筑工事、整顿队伍。”
  王阳明吃了一惊,但迅速镇定了下来,问:“他们人马全部到齐了吗?”
  校尉说:“那倒是全部到齐了。”
  这时,另一个探马来报,“禀大人,长富村的土匪似乎已经发现被我军合围,现在开始有人马躁动的迹象了。”

  王阳明问:“梅州卫的军队到达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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