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楼阁:蒙元帝国始末》
第25节作者:
瑞合堂主 日期:2011-06-20 18:06:16
第二天,博尔术首先回来了,原来是他兴起,专往人多的地方跑,杀人无算,但不知不觉中被敌人包围了,坐骑也被射倒,后来捡了一匹无主的战马,杀出重围,循迹赶来。不久之后,窝阔台和和博尔忽也合骑一匹马赶来。原来当时他们二人和博尔术一起陷入重围,窝阔台被流矢所伤,皇子受伤,非同小可,趁克列兵围攻博尔术的当口,博尔忽护卫者窝阔台成功逃走,并在僻静的地方休整了一夜,第二天也赶过来了。
铁木真见两员大将完好无损,儿子虽然受伤也无大碍,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率众又开始转移。
王罕、扎木合随时可能发动进攻,自己手下就这么点人马,与老营之间的联络线已经被王罕掐断,西回是不大可能的了。现在只能往东北去,那里没有威胁,因为塔塔儿已经不存在了,翁吉拉也已经归顺,可以到那里休整,同时找机会绕过王罕,与老营的人取得联系。计议已定,全军沿沿着乌尔浑河、失连真河往东北前进,向呼伦贝尔湖一带转移。
就在一年前,铁木真在此设伏,大败塔塔儿四部联军。丰草离离,已经再也看不出战场的样子。
待了不多久,铁木真又点起全军继续撤退。此时共有四千六百人(元史上的数据,蒙古秘史记载为两千六百人,此处按四千六百人),分为两路,铁木真自帅一路,博尔术和畏答儿合帅一路,分别沿哈剌哈河两岸撤退。分兵的目的在很大程度上是为了围猎获取食物。在一次围猎过程中,猛人畏答儿冲的过于猛烈,创口复发,不治身亡。
铁木真下令停止前进,将畏答儿厚葬于鄂尔多山。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挣命。铁木真和博尔术继续带部众撤到了捕鱼儿海子(贝尔湖),安营扎寨,休养生息。
虽然说翁吉拉部在以前曾经归附过蒙古,但到达捕鱼儿海子附近之后,铁木真为求保险,仍然派出术赤台及其所部兀鲁兀惕人前去打探翁吉拉人的态度,如果他们承认还是蒙古部的附属并且愿意提供帮助,就将其收编,如果他们反抗,就攻打他们。
翁吉拉部和蒙古乞颜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一次翁吉拉又无条件归顺铁木真。铁木真则帅后队主力,沿哈剌哈河顺流北上,然后进入翁吉拉所属的牧场,在统格小河以东(今贝尔湖以东地区)安营扎寨。
对这场战争,铁木真看的比较透彻,现在自己与大本营联系不上,兵力不足,必须采取缓兵拖延的战术,等自己休息够了聚起大军以后,自己就能控制战争的局势,要打要和自己说了算。而要想缓王罕的兵,突破口就在王罕老头。因为在克列易惕内部,王罕本人是主和的,之前他参战,是因为桑昆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开动战争机器与铁木真交火,王罕不能看着唯一的亲儿子送死,所以是被迫参战;克列易惕部的主战派,当以桑昆为首,扎木合、答里台等等为爪牙,现在桑昆重伤,主战派群龙无首,剩下的人在克列易惕部并没有掌握生杀大权,因此现在只要说服王罕,让他坚持不开战,缓兵之计的有效期就至少可以到桑昆伤愈,这段时间,足够铁木真完成部署和反击。
等现有的几千人都安顿下来生活走上正轨以后,铁木真开始了他的第一步行动。
他派阿尔孩合撒儿、速客该者温两人为使者,以讲和的名义到王罕大营中,历数从也速该开始到现在为止蒙古乞颜对克列易惕的恩德,大到帮王罕复位,小到给王罕吃的一块饼喝的一碗奶,阿尔孩合撒儿说得嘴角直流黏涎,速客该者温只是偶尔插几句。说完恩德阿尔孩合撒儿喝口水润润嗓子接着说克列易惕的背信弃义,当然主要对象还是老王罕,只要克列易惕与蒙古乞颜有矛盾的地方,屎盆子就往王罕头上扣。
效果立竿见影,与会的王罕、札木合、桑昆、阿勒坛、答里台、忽察儿等等都哑口无言,但最后在对待铁木真的态度上主战方和主和方意见分歧仍然很大。王罕作为主和方领袖,受铁木真恩惠最多,诅咒发誓再也不对铁木真怀有敌意,同意讲和。桑昆做为主战方领袖,坚决反对讲和,理由是我不灭他,他就灭我,力主马上出兵,一举彻底消灭铁木真。
态度归态度,意见归意见,关键是看最后由谁来拍板。王罕虽然年老并且早已经将部分大权交给了桑昆,但他并不是不管事,这一次他稳稳地抓住军政大权,力主讲和。桑昆虽然经过多年经营有一定的人脉基础,但重伤未愈,加上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因此要想举事尚需时日。就在桑昆养伤和筹划的过程中,又发生了一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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