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故事:末路英雄还乡的N条路径》
第20节

作者: 剑郭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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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名: 司马炎
  字(别名): 安世
  国籍: 中国(晋)

  籍贯:河内温(今河南温县)人。
  民族: 汉族
  出生日期: 公元236年
  逝世日期: 公元290年四月二十日
  享年:55岁

  职业: 皇帝 ,即位时29岁。
  在位时间:265—289共25年
  主要成就: 灭吴国,统一全国
  谥号: 武皇帝
  庙号: 世祖

  晋武帝年号:
  泰始(266年2月4日—274年)   咸宁(275年—280年四月)   太康(280年四月—289年)   太熙(290年正月—四月)。
  日期:2011-10-11 10:39:46
  第一章司马炎篡魏
  第一节司马炎篡魏
  一

  从司马炎当政后的表现看,这哥们的确是很宽容,在他手上,《资治通鉴》记载就杀过两次人,一次是杀了司马攸的医生,因为司马攸死了,这时候炎哥悲愤之极,恨物及乌,说这个医生害死了他弟弟;第二次是杀了强占别人田的一个家伙,叫刘友的。
  从史书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到,司马炎这个皇帝很平民化,当然是贵族式的平民化。由于从小就在贵族里扎堆,他很熟悉贵族的生活,比如后面说到的,参与石崇的斗富,和张华下棋,吴国旧臣诸葛靓藏在他姐姐家的厕所里,司马炎亲自去把他揪出来要让他投靠,等等。这说明,司马炎时代政治宽和不是虚言。
  史书说司马炎“未尝失色于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这个问题的确是太高深了,简直是哲学的根本问题。从前面的情节看,司马炎不失色于人,似乎是司马氏替身又在起作用,逢人说话办事,他只说三分话,说错话是不可能的,绝对不会如我等一样冲动,比如说后来,冯紞说他老爸司马昭惯坏了钟会结果导致钟会叛乱,炎哥很生气,也只是说:“这是什么话?” 刘毅骂他是桓,灵,他也没生气,只是说:“何至于此?”炎哥决不会象大无赖刘邦那样满嘴喷毒,逢人就骂。

  不失色于人是一般人都想追求的境界,实在是很有用,常言道,祸从口出,就是指一般人管不住那张臭嘴。如果大家都炼到了这种境界,那世界就太简单了,当你说出了第一句话后,下面要说什么,人家要怎么回答基本上就是标准答案,这样的世界恐怕就太没有意思了。人类的每一个进步,不是“正确”的进步,而是因为错误,比如说基督教。肉体就是大错误的源泉,可从文艺复兴以来,西方的主流文化正是紧紧围绕着这个大错误在展开。习惯于一贯正确的人可能又在说,不对,是人的价值复兴了,可人的价值又是什么呢?

  标准答案看起来没有错误,没有风险,可产生不了什么,那是一切政治八股最恶心的源泉。放之于四海而皆准,就是放之于四海而皆无用。
  我想起了陀思妥耶夫斯基《罪与罚》中拉祖米欣的话:“独出心裁地胡扯,要知道,这几乎胜过只重复别人的真理;在第一种情况下,你是人,而在第二种情况下,你只不过是一只鹦鹉!真理是跑不了的,却可以使生活停滞不前;有过这样的例子。嗯,现在我们怎么样呢?在科学、文化修养、思维、发明、思想观念、愿望、自由主义、理性、经验,以及一切,一切,一切,一切,一切领域,我们大家无一例外,还都是中学预备班一年级的学生!喜欢靠人家的智慧混日子,——已经习以为常了!是不是这样呢?我说得对吗?”。

  真理使生活停滞不前,这真是最伟大的箴言。
  可实际生活又是另一回事,不失色于人的人是最经得起考验的人,是世界上最得意的人,因为这个世界的构成规则,就是飘浮在世界本质外面的那点正确,人们靠它过活,谁正确谁真理。中国人的乡愿,最大的一部分,不就是正确的废话吗?
  再引几句陀思妥耶夫斯基伟大的箴言:
  卑鄙小人喜欢正直的人。
  只有不会说俏皮话的人才说真话。
  有心灵而没有头脑的傻瓜,跟有头脑而没有心灵的傻瓜,是一样不幸的。这是古老的真理。我就是有心灵而没有头脑的傻瓜,而你则是有头脑而没有心灵的傻瓜;我们俩都不幸,我们俩也很痛苦。

  她有多美就有多蠢。
  一个根本不信上帝,另一个却信到杀人还要祷告……不,公爵兄弟,这不是虚构杜撰!哈一哈一哈!不,这是最精彩的了!
  想当正派女人,那就去当洗衣妇。
  ---《白痴》
  人这种卑鄙的东西,什么都会习惯的!

  凭良心行事,不惜流血,这……照我看,这比官方允许的流血,比合法的允许流血还要可怕……
  有良心的人,如果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就会感到痛苦。这就是对他的惩罚,——苦役以外的惩罚。
  可是照我看,您,连同您的全部体面,也抵不上您诋毁的这个不幸的姑娘的一个小指头。
  我膜拜的不是你,而是向人类的一切苦难下拜。
  我这个人有多卑鄙,也就有多么正直,大概您自己会作出判断的!
  每个人都关心自己,谁最会欺骗自己,谁就能过得最快活。

  ---《罪与罚》
  日期:2011-10-11 14:16:51
  二
  司马炎的基因结构比较复杂,来自于司马氏替身的那一部分,结果就是“不失色于人”,性格中最主要的宽和那一部分却另有来源,和他的妈妈王元姬有关。
  王元姬(217-268),东海郯(今山东郯城西北)人。她是王肃的姑娘,王朗的孙女儿。王家是书香门第,王肃就是三国时代著名人物王朗的儿子,王朗是学问家,高才博雅,文博富赡,诸葛亮骂死王朗,是《三国演义》小说家言,正史不载。

  东海王氏也是著名的大族,是琅琊王氏的支脉,祖上王吉原来就住在琅琊(今山东临沂),东海王氏从王朗以后开始著名,王朗生活在汉末,他的老师就是太尉杨赐,王朗很有学问,也许在老师的推荐下他当了官,拜郎中。杨赐死了,王朗辞职不干。
  王朗很讨厌秦始皇,任会稽太守的时候,看到当地人祭祀秦始皇,并且与夏禹同庙。王朗认为秦始皇是无德之君,不配获得人民的祭祀,于是将这祭祀取谛。这也许就是王家的真正家传,痛恨血腥。所以,王朗在会稽太守任上四年,获得了当地人民的爱戴。
  再后来,孙策来了,进攻会稽,王朗搞不过,被抓。孙策觉得老王是个人才,不但没杀他,还派张昭劝他投降,靠,投降岂是老王家字典里该有的词么?王朗坚决拒绝,孙策气得干瞪眼,但还是没杀他。再后来,曹操上表征召王朗,老王走了几年才到,于是老王又成了曹魏的忠臣了。老王办事的特点很有王家风格,宽容,即使对罪犯。

  王朗被孙策追得满地跑的时候,王肃还在吃奶,随老爸辗转反侧,最后到了中原,王家才算过上了小康的生活。
  王肃也是三国时期一代经师,遍注众经,自成一家,曹魏时代官至散骑常侍。老王注经的时候,故意改了先圣的某些言论,如在《孔子家语》中,改原文“上失之,下杀之,其可乎?”为“上失其道,其下杀之,理也”;改“善为刑罚,则圣人自来”为“崇道贵德,则圣人自来” 。这足见老王的观点很接近孟老夫子。同时,老王很强调“无为而治”。这些和王家宽容的家风是一脉相承的。

  可见,王家是儒家传统,和司马家一样。
  在那个变乱的时代,很多人都是先事汉,后事魏,再事晋,王家也是这样,王肃看到司马氏当权,就把女儿王元姬嫁给了司马昭。那一年她才1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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