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晋故事:末路英雄还乡的N条路径》
第36节

作者: 剑郭琴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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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也许还有一个可能,杨艳看到司马衷先天不足,可能想用后天补偿先天,钱钟书说:“女人不必学政治,但政治家必须学习女人”,“女人是天生的政治动物,女人学政治,那是以后天发展先天”,顾城说,上帝是公平的,而人是不公平的,所有的不公平,就构成了公平。
  日期:2011-10-18 00:37:52
  二
  侃完了儿子,接着侃他们的妈妈。杨艳(238年-274年),字琼之,弘农华阴(今陕西省华阴)人,谥武元皇后。出身贵族,曹魏大臣杨文宗的女儿,晋武帝司马炎的皇后
  弘农杨氏可是了不得的大族,传说是春秋羊舌氏的后裔,汉末著名的杨修就是这族的人。
  杨艳入宫前,命运和她开了个很大的玩笑,她刚出母亲的子宫,母亲就死掉了,不久她老爸又和别的女人好上了,结了婚,为了后妈的爱情生活,杨艳只好暂时委屈一下,舅舅赵俊家收养了她。

  老赵家是仁德之家,精心抚养外甥女,老赵的儿子就惨了,妈妈的奶喂了杨艳,他只好吃邻居家的奶。
  长大后,她爸爸也死掉了,杨艳又依附于后妈段氏家。
  少女时代的杨艳聪慧有加,出落得桃花人面,尤善书法,闲暇时“长向花间课女工”,可怜“萱花椿树”早作古,只好在墓前以泪洗面;庙会时她是王后,“侧着宜春髻子恰凭阑”,那鼓声一响,在黑暗中跳舞的叫作月亮,这月亮由少女构成。思春时“翦不断,理还乱,闷无端”,对镜时“没揣菱花,偷人半面,迤逗的彩云偏”;赏花时“观之不足由他缱,便赏遍了十二亭台是枉然”,于是长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可叹“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少女的心思就象水中月镜中花,“春啊,得和你两留连”,想她“年已二八,未逢折桂之夫;忽慕春情,怎得蟾宫之客”?穿过自己的手掌比穿过别人的墙壁都难,她和未来隔着一层厚厚的空气墙,这无法飞越的两个境界。
  注:上面两段,加引号的句子来自于《牡丹亭》。
  一出世就克死了母亲,其人不是魔鬼就是贵人,段氏总是觉得奇怪,就专门找了个算命先生给杨艳看相,算命先生是个半仙,出口即成定论,先对着杨艳纳头便拜,爬起来后说: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小民这厢有礼了。”
  段氏大惊,赶紧还礼,问道:“不知喜从何来?”
  半仙说:“此女不是等闲之辈,将来一定大贵,不是小贵。”
  段氏问:“贵到什么程度?”
  半仙连忙说:“天机不可泄漏,日后自然应验。《圣经》都说,不可试探主。”
  如此重大的消息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段氏如同遭到雷劈,呆若木鸡。想想天意,那神秘莫测的宇宙星空,存在了亿万年的那一点点模糊,一定有它存在的真理,据说每粒星就代表大地上的一个人,如今贵人就近在眼前,天意变成时间,在时间这个不倦的机器永恒的律动下,人的命运跟着确立,有的人天生就要入天堂,有的人只能呆在地狱。而地狱永远供养着天堂,这就是这个世界永恒的规律。

  算命先生的话不仅成了段氏的福音,也成了杨氏的福音,这个消息不翼而走,飞过了大江,飞过了黄河,惊动了党中央,司马昭的媒人来了。
  于是杨艳成了司马炎的媳妇。史书说杨艳“甚被宠遇”。
  日期:2011-10-18 08:43:36
  三
  当皇帝前的司马炎,婚姻大事也是一波三折。前面多次说到阮籍阮疯子,司马炎的个人问题和此公有关。前面说到阮疯子和司马昭玩得好,阮疯子和司马昭的关系,就象东方朔和小彻儿汉武帝的关系,狎客,皇帝或权臣的开心果。

  竹林七贤是那个时代最精彩的故事,本节决定彻底清算一下这种迷人的精彩。先从一个精彩的故事开始,这则故事《世说新语》收了,叫“契若金兰”。
  契,投合,在这里可不是指男人和女人感情投合,而是说男人和男人感情投合,这就不得了了。现代人以为同性恋是欧洲人的原创,就是不知道中国古代早就有这破事,即将说到的前秦皇帝苻坚,就很好这一口。
  金兰,《易经.系辞上》:“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金兰”二字合在一起,意思就和《易经》大不相同了,金兰这玩意是一种植物,最大的特点是它的叶子互相抱着,就象情人在接吻。
  老男人和老男人好得象情人接吻一样,这个标题就很耸人听闻。
  而且,山涛搞得还要现代,山涛、嵇康、阮籍三个老男人共睡一床大玩3P,当然,这样的叙述是为了故事幽默起见,实际上他们到底在干啥?只有天知道。
  可是,人比天厉害,山涛的老婆韩氏就想战胜天,亲自去看三个狗男人究竟在床上干吗?
  老婆大人最原始的冲动当然是吃醋,妈的,放着一个美女不来关怀,而要天天去围着两个臭男人转,这是何意?
  可事情并不这么简单,他们好得太不正常了,老婆大人怀疑他们不干好事,这说明,同性恋这种事情在那个时代并不新鲜。荷兰籍汉学家高罗佩在《中国古代房内考》一书中,对《世说新语.贤媛》里的记载,就大加考证了一番,十分肯定地认为嵇康和阮籍都是男同性恋者。

  一次,老婆大人用玉手向山涛招了一下:你,过来。
  山涛问:什么事呀?老婆大人。
  老婆:我问你,你和嵇康、阮籍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涛: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婆:还装憨,你以为你们干的事我不知道?我问你,你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到底在干什么?
  山涛:瞧你说的,几个大男人能干什么坏事?眼下可以作为我的朋友的,只有这俩人了。(我当年可以为友者,唯此二生耳。)

  老婆:别以为我不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从前,僖负羁的老婆也曾亲自观察过狐偃、赵衰,既然你说和他们在一起没干坏事,那我也想看看他们,可以吗?(负羁之妻亦亲观狐、赵,意欲窥之,可乎?)
  山涛:这怎么可以呢?男女授受不亲,况且是看床上的男人。
  老婆(耍横,楸住了老公的耳朵):你到底让不让?叫你不让,叫你不让。
  山涛:老婆大人,轻点轻点,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韩氏可能弄错了,僖负羁的老婆好象没有亲自观察狐偃、赵衰的身体,而是看他们穿着衣服时候的气度。

  请注意,这里,韩氏的兴趣再也不是吃醋,而是坚决要求考察真理,女人的好奇心能抵抗原子丨弹丨的袭击,拉伯雷在《巨人传》里有精彩的描述:
  女人的天性就是如此。跟霹雷一样,只打击和焚烧硬的、结实的、有抵抗性的东西,而不要软的、空的、没劲的东西。她可以烧毁钢铁的宝剑,而不损伤丝绒的剑鞘,可以消耗全身的骨头,而不伤及骨头外面的皮肉。女性确是如此,她们思想上所注意的、所关心的、所坚持追求的,就只是那些她们知道是不许的和禁止的东西。
  越是禁止你吃,你越应该吃,否则,你便不是女人了。
  所罗门曾说:“‘不生产的子宫’是世界上四大无法满足的事物之一。”
  女人把月亮的四分之三都装进自己脑袋里。(“月亮的四分之三在女人脑袋里”是当时一句歌谣,指女人的头脑善变有如月亮时缺时圆。)

  还有一个故事,说明了女人最奇特的天性:越是禁止,越是向往:
  包诺克拉特说道:“不错,我曾经听说教皇约翰二十二世有一天路过关诺丰修道院,那里的院长嬷嬷和沉默寡言的修女们请求教皇赐给她们一个特别的许可,让她们可以互相行忏悔,她们说修道的女人总有若干微小的秘密的缺点、羞于向男性忏悔师诉说,而她们之间却可以以忏悔的方式更自由、更亲切地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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