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火春秋,一曲春秋时代的血与火之歌》
第12节作者:
楚西鹄 日期:2011-11-07 18:10:08
第六章 从下流到更下流
一、一个女人的神奇作用
实际上,在郑国不断陷入内外交困的危机中无法自拔时,卫国后宫的生活却十分荒唐,并由此导致了令人头疼不已的内乱。
然而,这一切全是卫宣公本人引起的。
卫宣公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才干的国君,他既没有抓住让国家崛起的机会(在混乱的时代,任何一个诸侯国都有可能成为新兴的大国,在后面,很多例子会强有力的证实这一点),还十分好色,他的全部心思和精力都花在了女人身上。
而且,卫宣公的淫贱和猥琐是骨子里的。他之所以如此猥琐和好色,其根源来自他青春深处的少年时代,当然,也或许是来自更为遥远的童年与少年交界的时代。在那之前,他还是一个纯洁的毫无瑕疵的孩子,虽然偶尔会道听途说男女之间的云雨之事,但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了解女人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有多大的魔力。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渐渐陷入了后宫的女色迷惑中,而且,后宫虽然从表面看来,是一个礼仪繁琐、极讲规矩的地方,但实际上却是一个糜烂至极的地方,所以卫宣公遭遇他父亲的一个名叫夷姜的妃子似乎就是命中注定的事。
是夷姜从头到脚开发了卫宣公。她是卫宣公经历的第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骚劲十足的女人。卫宣公几乎在她身上尝到了性爱的所有甜头,体验到了一个男人在本能方面的所有幸福。而且,经过夷姜不遗余力的开发与指导,卫宣公对女人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以至于后来甚至到了这种地步,经过夸张的联想和想象,他能把目所能及的任何物体想象成男性或女性生殖器,把任何运动想象成男女交合的各种姿势,他一看到一个陌生女人,想到的不是别的,而是她在快感状态下扭曲的表情和快活的叫声。
卫宣公对夷姜有一种母爱似的依恋。而且这种依恋还持续了很多年。在那些没羞没臊的年月里,他们甚至有了一个私生子,他们把他取名为彶子。两人为此害怕了好一阵子,直到把彶子寄养在远离朝歌城的一个乡村才安下心。两人不止一次发誓要风流一生。这誓言一直持续到卫宣公即位,娶了刑氏做夫人的头几年。
刑氏相貌普通,性格老实,甚至连女人那种通常的诱惑力都没有,是典型的政治婚姻的产物。卫宣公几乎从不光临刑氏的寝宫和她那幽深曲折的神秘三角区。当然,为了掩盖无性婚姻的事实,他对外则宣布刑氏没有生育能力。于是,卫宣公可以明目张胆的堂而皇之的让夷姜做自己的妃子了。
两人在灿烂的阳光下更加肆无忌惮的过着淫荡无比的生活。
卫宣公不仅爱夷姜,还爱夷姜的儿子。他把彶子从乡下接了回来,册封他为太子。
尽管卫宣公猥琐而又淫贱,但却被夷姜锁得牢牢的。因为夷姜深谙驾驭男人之道,她充分发挥自己那熟透的身体和骚劲十足的优势,使卫宣公那充满着无尽欲望的精力在每个骚热的夜晚发泄干净,从而再也没有精力和别的女人做爱。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十几年,以至于夷姜,刑氏,彶子,众大臣,以及卫宣公本人,都满以为这种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
日期:2011-11-07 18:11:12
二、骗婚
彶子相貌端正,既不出众也不难看,但是,由于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又在乡下呆过几年,再加上他身份尊贵,使他看起来具有一种令人舒服的平易近人的气质,他性格温和,目光中流露出与世无争的逆来顺受的神色。
在他十六岁那年,卫宣公为他向齐国求了亲。
齐僖公决定把自己的大女儿宣姜嫁给彶子。
但是,使者带回来的一则消息使一切都发生了变化。从使者的口中,卫宣公得知宣姜的一个绝色美女。好色的他立刻改了主意,起了歪心,决定自己迎娶宣姜。于是,他借口为彶子迎亲,在淇河的河畔修建了一座华丽而又精致的高台,也就是在后来臭名昭著的新台,以此在宣姜面前炫耀自己的富有。
可是,在迎亲的日子即将到来的时候,卫宣公却派遣彶子出使宋国,使他无法参加“自己的婚礼”。
就在彶子在旅途中疲惫不堪,困顿得直打瞌睡时,卫宣公在新台激动万分的迎娶了宣姜。
那天晚上,宣姜虽然吃了好大一惊,没料到自己会嫁给一个老头子,但经过最初的反感和挣扎之后,她被卫宣公从夷姜那里修炼过来的性爱技巧彻底征服了。在整个过程中,她都紧紧的闭上眼睛,那来自灵魂最深处的震颤和快感使她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卫宣公那饱含欲望的老气横秋的喘息声,把宣姜推送到了妙不可言的高潮。
彶子还未有回国,这段丑事就传开了。人们对卫宣公的行为十分不耻,觉得他就像癞蛤蟆一样恶心,于是,一首《邶风•新台》讽刺诗就这样产生了。
新台有泚,河水弥弥。
燕婉之求,籧篨不鲜。
新台有洒,河水浼浼。
燕婉之求,籧篨不殄。
渔网之设,弘则离之。
燕婉之求,得此戚施。
尽管人们极尽挖苦之能事,表达了自己对卫宣公的鄙视,但彶子从宋国回来后,却对此视而不见,没有流露出丝毫不满的神色。
卫宣公彻底迷恋上了宣姜,他在新台一住就是三年,完全忘记了夷姜。
在这三年里,宣姜还生了两个孩子,公子寿和公子朔。
卫宣公因为宠爱宣姜,就把所谓的父爱转移到了公子寿和公子朔身上,从而冷落的彶子。
对彶子来说,虽然父亲似乎遗忘了自己,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父亲只有一般意义上的尊敬,却毫不爱他。而且,不知怎么回事,多年以来,彶子都在很努力的想做一个和父亲迥然不同的人,他在这条路上似乎走得过远,甚至对女人都丧失了某种兴趣。
日期:2011-11-07 18:20:41
三、少年的诬陷
彶子的特殊经历引起了另一个人的感同身受的怜悯。
这个人就是公子寿,他从彶子身上似乎看见了自己的未来的命运。
两人在同病相怜的情谊中越走越近,关系越来越密切,最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但是,彶子的处境却比公子寿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卫宣公不可避免的衰老了,但他对宣姜的迷恋却有增无减。为了讨好她,他动了废掉彶子太子之位、封公子寿为太子的念头。
这样一来,彶子(和夷姜)这两个昔日里炙手可热的人反倒成了多余的人。
但是,彶子从未有犯下任何过错,哪怕是一点小过失都没有,而且公子寿又和他关系密切。卫宣公暂时还没有任何借口废掉彶子的太子之位。
然而,公子朔却看出了父亲态度的变化,他似乎是心领神会的在自己家的后院蓄养了一大批体格强健的勇士。
公子朔非常年轻,性格急躁而又轻狂,野心勃勃,倚仗着父亲对自己的宠爱,觊觎着太子之位。
因此,公子朔不仅觉得彶子多余,连亲哥哥公子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当然,他首先得除去彶子。
于是,他一面加紧时间训练自己的勇士们,一面利用任何可能的机会在母亲面前构陷彶子,他老是煞有介事的说,由于夷姜怀恨在心,要是今后彶子成了国君,那他们母子三人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宣姜早已忘记了自己和彶子存在着某种关系。对她来说,既然命运无法改变,那么最重要的就是高枕无忧的过一辈子。所以她认为公子朔的“担忧”不无道理。于是,她开始在卫宣公面前说彶子的坏话,尽管她连彶子的面都没见过几回。
由于彶子没什么把柄可抓,所以公子朔和宣姜一直没取得突破性进展。
直到彶子生日那天,公子朔才狡猾的抓住机会,一下子把彶子置于死地了。
当时,当公子寿去给彶子祝寿时,公子朔鬼使神差的也跟着去了。
可是,从一开始,公子朔就被彶子和公子寿冷落了,这倒不是他俩有意要这么做,而是长期以来,一种超乎亲情的奇特的情谊使他俩眼中就只有彼此了。
公子朔阴沉着脸看着彶子和公子寿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感到一种被冷落的不快,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失却了耐性,极度的气恼使他计上心来。于是,他提早离开了筵席,回到了母亲身边,信口胡诌了一番话。
“今天,我去参加彶子的寿宴,他在酒醉之后嬉皮笑脸的戏弄我,说,‘你的母亲本来就是我的,父亲死后我还会把他娶回来。’”公子朔装出一副受尽欺侮的样子,哭丧着脸诬陷说,“他还不知廉耻的要你去陪他喝酒呢。”
宣姜坐在新台上,看着淇水缓缓向前流淌,内心其实一点也不反感“彶子的那些话”,但是,她晓得这是儿子在撒谎,也晓得他撒谎的动机,她也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于是,她立刻愤怒的站起来,去向卫宣公诉苦,说自己遭到了彶子的侮辱。
卫宣公也很清楚宣姜是在撒谎,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去见了一次夷姜,告诫她好好管教自己的儿子。
夷姜简直难以相信卫宣公会如此无情,她既伤心又绝望,哀哀戚戚的自尽了。
彶子听说自己的母亲自杀了,猛的打了一个寒颤,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他实在没想到灾难会突然降临在母亲头上,而且,传言说还是自己在酒席上的一些轻佻言辞引起的,虽然他想不起自己曾说过那样的话,但他还是引咎自责,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过错,想到母亲会因自己的疏忽大意而死,彶子不禁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可是,彶子没有想到,连自己对自己母亲的哀悼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
公子朔又狡猾的诬陷他,说他心怀不满,正在密谋做一些对王室不利的事情。
尽管如此,但卫宣公还是下不了手,毕竟他很了解自己的儿子。但是,他又经不住宣姜和公子朔的软磨硬泡,只得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对彶子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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