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之中——叨叨中国中部六省的文化记忆》
第25节

作者: 胡窥青海湾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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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朝碰着“辛亥”年就不太平,不知是巧合,还是命中注定。
  1911年武昌起义是辛亥年,如果往上推一个甲子,60年前洪秀全在广西金田起义,建立太平天国的那一年,1851年也是一个辛亥年。
  洪秀全领导的“辛亥革命”同样轰轰烈烈,一把火烧红了半个中国,攻占16个省,600多座城池,直逼京津要地。只差最后一口气,大清就可变作天国了。可是清廷出了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这样一批“中兴名臣”,咬不动,砸不烂,硬是平定了“匪乱”,保住了岌岌可危的大清王朝。这个感觉就像2004年奥运会上中国女排对阵俄罗斯,中国在连失两局的情况下扳回一局,上演了惊天大逆转。

  1911年的时候,大清再没有碰到“命中贵人”来化险为夷,武昌起义为所有的造反运动划上了一个句号。这是中国数千年未有之大事件,武昌一役划出了一个新时代,开辟了一个新纪元。
  但武昌起义带有很大的猝发性质,意外的成功充满偶然性和传奇性。因此有的人草率评价,武昌起义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显然忽视了武昌起义成功偶然性里面的必然因素。
  武昌起义爆发的时候,清廷编练的新军一夜之间变身成了革命党。这是武昌起义成功的军事基础。早在张之洞主政湖北的时候,他大练新军,并选派留学生出国深造,老谋深算的慈禧太后就颇怀忧患。1907年湖北巡抚端方调任直隶总督,入京晋见时,慈禧对端方说:造就人才的是湖北,我所虑也在湖北。时隔4年,起义成功的事实证明了慈禧的嗅觉十分敏锐。

  张之洞治鄂十八年,所作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巩固清王朝的统治。组练新军更是张之洞的“身家性命之学”,目的是为了“持干戈以卫社稷”。他采用德国军制,大规模编练湖北新军,到 1905 年,编成陆军第八镇,兵员一万余人,暂编第二十一混成协,兵员近五千,这是清末仅次于北洋六镇的最强大新军。除了武器装备的近代化之外,张之洞特别重视士兵的素质,他开办湖北武备学堂,选派学生前往日本学习军事。

  可是造化弄人,张之洞的主观愿望与客观效果之间产生了巨大的悖逆。他培养的学堂学生和派出的留学生中有吴禄贞、黄兴、宋教仁、李书城等人,到外面灌了洋墨水回来,最后都成了革命党的领袖。
  武昌起义成功的经济基础在于,张之洞苦心经营湖北,使武汉工厂林立,江汉殷实。官钱局、铸币厂,为起义者提供了军需之用。还有枪炮厂,为起义提供了武器补给。有人称张之洞“种豆得瓜”。孙中山也评价张之洞这位前清柱石之臣是“不言革命之大革命家”。
  武昌起义的成功还得益于湖北革命党人长期务实的革命发动工作。同盟会的革命队伍里,虽然湖北党人没有产生著名的政治领袖和思想家,但外界称赞湖北革命者:鄂省党人,耻声华,厌标榜,木讷质直。湖北革命党的特色就是脚踏实地,埋头苦干,他们干革命不是为了轰轰烈烈的一死了之,造成耸人听闻。台湾李敖也说过,为了一个主义去死,比实现这个主义要简单很多。

  所以湖北党人不像同盟会的一些领导人高呼口号,急于求成。同时,对于“十步之内,血火红飞”的暗杀恐怖主义,湖北人也认为不适合自己,他们走了一条更加艰苦踏实的革命道路,长期深入下层,发动新军,联合会党,不厌其烦的组织和教育群众,不屑于用华丽的言谈和文字博取虚名。
  湖北潜江的刘静庵和湖北仙桃的张难先,先后投身新军兵营,开党人入伍之先河,在清朝代军队里宣传革命。还有留日回来的刘尧澂以单薄身体,坚持卒兵的行伍生活。这些青年知识分子放弃优越生活,常年在新军下层活动,最终实现了“抬营主义”,将清军部队成建制的争取过来,为革命积蓄了力量。
  武昌首义成功的必然因素,就是湖北党人以务实的精神,扎扎实实的抓住了枪杆子。对这个关键问题的把握,即使同盟会总部也不能及。
  湖北女人
  湘女要情,川女要钱,湖北女人要命。
  这句话不知从何而来,湖北女人却因此落得个厉害的名声。

  网络一个论坛里有一个很搞的帖子,摘录如下:
  我一直告诫我很多风流倜傥的朋友,你惹女人可以,但一定要牢记不得惹湖北女人,因为我走遍全国,发现湖北女人是最厉害的,远的不说,近的两个朋友,一个惹上了湖北女人,后来想甩了她,被那湖北女人雇黑社会打手千里奔袭,要将他绑架到湖北,打断双腿,再养着他一辈子。还有一个朋友,在公司收入很高,年入最少五十万,但身上却常常没有一分钱。就是因为找了一位湖北老婆,钱被监管得滴水不漏。他老婆居然还在我面前洋洋得意的说:钱是男人的翅膀,一个男人,身上没有一分钱,翅膀断了,他还能干什么?让我倒吸两口凉气。

  据说很多男人想娶广东潮汕女人,因为潮汕女人从小到大就知道男主外,女主内,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些观念。娶了潮汕女人做老婆,男人就可以在打麻将的时候有人端糖水,在外面花天酒地后回家,还可以喝到煲得热滚滚的虫草汤。
  就此打住,女人最忌讳你拿她和其他的女人进行比较,尤其是拿她的薄弱环节和别人的优势比较。和一些女人的哭哭啼啼,缺乏主见比起来,湖北女人自然有她的长项,她们遇事冲锋在前,敢打敢拼,大方朴实,坦荡可爱。还有个最大的特点是疼爱自己的小孩,全身心地付出,至于自己的男人都可以暂时丢到一边。
  厉害一词,既有有精明能干,独立性强的意思,也可以理解为湖北女人知道轻重缓急,不痴迷,不幻想,只重实际。
  风月圈套
  按照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情逻辑,生不同时,死也要同穴。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湖北女人不是那只凄婉美丽的蝴蝶。

  为了找到湖北女人真实可感的具体标本,我们找来了池莉的小说。池莉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湖北女人,她的创作土壤一直没有离开过湖北,笔下百花齐放的女人,取材也来自她自己和身边的湖北女人。鲁迅先生曾经说过,若世间没有这样的事,再高明的小说家也做不出这样的文章来。
  意识是客观存在的反映,所以,池莉笔下的女人自然是湖北女人的艺术再现。
  宜欣在武昌一所大学上研究生,她常常在天气晴好的周日,清晨便起床,照例学一个小时英语,之后背上牛仔背包跑步出校园,坐轮渡过长江,从江汉路步行进入闹市区,一个人逛汉口。宜欣洁净整齐,衣着素净而质地优良,她的双腿修长,步态漂亮,胸部丰满度适中。路上不时有人看她,她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实际上宜欣当然知道不断地有人为她回头。宜欣还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属于千娇百媚天生丽质的绝代佳人之列,但她知道自己的整体精神面貌比较怡人……

  池莉小说《你以为你是谁》给我们简单勾勒出的一个湖北女人的模样。池莉还特意说到,这个女研究生健康的丨乳丨房随着她漂亮的步态活泼地有节有奏地弹动。池莉指出,女人走路绝对是需要技巧的,可惜这个问题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长话短说,女研究生宜欣爱上了一个与她身份地位极不相称的餐馆小老板陆武桥。并且与他共同度过了一夜普通平民式的夫妻生活。研究生最终逃离了这种与她的人生理想不兼容的爱情,她知道这样的生活将来她肯定会厌卷的。她要争取完成三个到四个科研上的尖端项目,为人类造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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